第112章 結局篇(二)[第2頁/共5頁]
燕脂的手從他額間滑下,眼睛裡有細細的柔光,悄悄開口,“明早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壞燕脂……”
小巧一邊擰了帕子,服侍她淨麵,一邊答道:“皇上中午來過,怕擾著娘娘午休,隻悄悄坐了會兒。”
燕脂緊抿著唇,神采極其丟臉,盯了他半晌,才冷冷開口,“本宮就將此地事件托付與你,務需求保住世子,將賊子拿下。”緊緊一握移月的手,“世子身邊定無合適之人照看,你且帶人跟去。”
是因為,這傷害是她親手形成的嗎?
移月也屈了膝,祈求道:“娘娘身子貴重,不能輕涉險地。奴婢懇請娘娘回宮。”
罷了,罷了。
她自是信賴皇甫覺,隻是時至本日,她對人之時,下認識便有幾分儲存。本日是第一次她踏出踏出九洲清宴殿冇有皇甫覺的伴隨,幾近是他方纔落座,海桂便附耳幾句,他麵色不虞。在他尚在躊躇的時候,她便開了口。
皇甫覺笑著攬了她,“燕脂嫌悶了,後天燕候、夫人便到了,我們在宮中設席,留夫人在宮中住下可好?”
“……發誓。”
燕脂漸漸側過身,望進她詐做慌亂卻幽黑一片的眼底,俄然伸手握住她放在腰側的手,冰冷光滑。淡淡開口,“恬嬪的膽量太小,手千萬要穩,莫要傷了本宮的皇兒。”
以雪域秘聞之深,以師父之能,尚且未能尋到三足金烏半分訊息。他下了多少工夫,她如何不能猜到。
他在長長的吸氣,唇色淡如薄錦,掌中的溫度一點一點冰冷,斜飛的鳳眸似窗外的暮靄,普通苦楚哀婉。
上苑流雲浦公然搭了戲台,碧荷擎舉,暗香浮動中,一縷笛音吹得如泣如訴。台上人放軟了身材,眼神柔似水波,口中一段南音纏綿悱惻。
他幾近是貪婪的看著她,她卻冇有看他,她的全數心神都放在麵前的白玉冰雕上。
燕脂的小廚房整天不歇火,很快便整治好一桌飯菜。皇甫覺攥著她的手不放,隻用一手大口用飯。
如許的愛,便近於囚。隻要坦誠,方能悠長。
他眼下仍有淡青色,目光深處有埋冇的很好的倦意。燕脂心中酸澀,他肩上擔著九州社稷,她終不忍再讓他多添煩惱,微微點頭。
移月一遲疑,見燕脂果斷,隻得招手幾人,倉促拜彆。
與此同時,燕脂身邊一縷殘影晃出,半空中灰衣一現,凝氣成刃,劈向小丫環的後背。小丫環騰空一扭,變掌為削,直直劈在天佑腰間。
恬嬪本日的神采也不太對。
她身邊早就白了臉的宮人寺人齊齊跪下,泣道:“主子不成。”
皇甫覺換了外衫,湊到她近前瞅了瞅,笑道:“好端端的如何變天了?”說完擠到她身邊坐下,敲敲她的肚皮,“臭小子,是不是你惹你娘了?”
用手蘸了溫熱的血,描抹上他的唇,暗淡的唇色染上緋,妖異的美。
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也不知是否還能有機遇在家中一敘嫡親。
最後兩個字,太輕,太淡,彷彿水澤山沼的幻影,他冇有聽到。她的讓步是最後一根稻草,完整壓垮了他的意誌,拖入暗中。
驚是夠了,喜卻一定。
太後逼宮,皇甫放臨陣背叛,皇甫覺復甦後就把天佑放出了宮,但卻駁了皇甫放回北疆的摺子,留他在京。算起來,她也有很長時候冇有見這個小人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