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無水（上）[第2頁/共3頁]

珠兒自小長在北國，這些水中遊戲天然也都熟諳，接過酒杯，頓時聞到一股清冽香氣，竟然真的是酒！

白承之甫救得那少年，卻聽到珠兒在身後一陣淒聲尖叫。

不太短短一個多時候，珠兒已喝的酩酊酣醉，各家遊女約好下次玩耍的時候，也都垂垂散去。

珠兒點頭“嗯”了一聲，“胭脂無水，這名字好特彆。”

卻見藍袍青年淺笑道：“女人可喜好這胭脂？”

珠兒見情勢危急，也跑疇昔，想要白承之快些回過甚來救那少女。

白承之恐她喝酒不適，不欲她喝，珠兒卻迴轉過甚來，軟語懇求道：“這酒聞起來彷彿很好喝的模樣，我向來都冇有喝過酒，明天就讓我喝一點嘛！”

又有幾人去追逐那少女，少女一陣奔逃，卻見劈麵又來了幾人，不覺後退幾步。

一場驟雨初歇，舉目望去，連綿數十裡的西湖青碧妖嬈，遠處的碧瓦飛甍，石橋孤舟皆隱冇在尚未散儘的水煙當中，似真似幻。

聞到一陣暗香氣味，珠兒垂垂迴轉過來，二人相視而笑，白承之道：“你是喜好那胭脂麼？”

她固然心機純真，卻並非魯笨之人，這番說辭亦是頗合推斷，白承之點頭道：“我總感覺此人來者不善，也不知他葫蘆裡究竟賣的甚麼藥！”深思之餘，瞥見珠兒麵有憂色，遂笑道：“隻是猜想罷了，說不定真的隻是偶合！”為轉移她的重視，將手一指，“你看那邊！”

語畢見她並無反應，遂順著她的目光瞧疇昔，倒是一個擺在湖邊柳樹下的小小胭脂攤子。

早聽聞人間有奇事，卻不想本來一盒小小的胭脂背後也會有一段這般唯美苦楚的故事，隻不過那胭脂琴娘本性公然極度了些，聽起來不覺有些冷颼颼的。

白承之不覺好笑，尚不及答話，湖邊竟俄然來了很多人，在追逐一對少年男女。

白承之瞧了一眼，心下大奇，那攤子中間飄著一個布牌，上書“胭脂無水”四個硃紅大字。

樓船靠了疇昔，正逢船上女子在玩伐鼓傳花令，卻正巧將花傳到珠兒船上。珠兒發怔之餘，鼓聲已停，中間小舟上，便有一個妙齡女子笑著用一隻輕巧的珍珠荷葉杯斟滿了酒，將船劃過來，遞酒於她。

白承之嘲笑道：“白某誠懇相詢，冇想到中間會這般言不由衷！既然中間隻是想在這裡賣胭脂，我們便不打攪了。”語畢便攜著珠兒拜彆，珠兒瞧他神采不好，也不再提買胭脂之事。

珠兒自小長在皇宮內裡，這些希奇事物邇來雖在路上見了很多，眼下卻還很有興趣，白承之回到茶棚後，她的目光還是在各色小販身上流連。

白承之道：“胭脂琴娘秋無水？不知與中間有何乾聯！”

兩人上了一條樓船，白承之不欲旁人打攪，便付了十倍房錢給船家，坐在船頭，聽得“呼啦啦”的打槳聲，船已朝湖心劃去。

白承之抱著她回無水彆莊，她雙臂纏在他脖頸上，迷含混糊瞪著他的雙眸道：“承之哥哥，你如何變成四條眉毛、四隻眼睛、兩個鼻子、兩張嘴巴……”

兩碟食品，一壺清茶，珠兒吃的津津有味，末端還將蓮子糖撿幾顆裝在荷包裡，才起家去買胭脂。

珠兒吃了一驚，她隻知白承之父母早亡，卻冇想到他的母親竟是那樣一名身負傳奇的絕代才子，怔了好久喃喃道：“我彷彿有些明白了，你娘歸天十多年，按理說‘胭脂無水’的名字也不會再被人提起纔對，若這統統並非偶合的話，就是方纔阿誰賣胭脂的藍衣人彆有用心，用心要引你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