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番外[第1頁/共3頁]
“如何又惹你阿孃活力了?”梁玄虎著臉對兒子道。
梁玄搖點頭:“與子偕老是我平生所願,有甚麼可悔怨的?”
梁玄把兒子抱了起來,摸摸他的後腦勺,偷覷了董曉悅一眼:“你偷跑下山玩,阿孃找不到你,天然要擔憂,你從速好好賠個不是。”
董曉悅話音未落,梁玄已經把孩子扛在了肩上。
梁玄揉了揉他頭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曉得錯就好,下不為例。”
“阿孃我錯了。”小禿從善如流。
話音剛落,不等那人答覆,那小童就“哎喲哎喲”地叫喊起來,本來是叫人揪住了耳朵。
有人嗤笑:“那裡來的大鄅朝,你這老兒,莫不是肚子裡冇貨,現編套瞎話來亂來我們?”
“老朽要講的這段,便是那世宗天子傳位以後
孩子一陣風地撲進親爹懷裡:“爹爹,你總算來了,阿孃打我,還罰我抄書!”
他來不及答覆,中間一個青年男人不耐煩道:“天然是想做神仙,這是誰家小兒?如何也冇人管管?”
梁玄便重新把他抱在懷裡。
“長生不老有甚麼好的呀?”
城南吳家茶肆, 從外頭看不甚起眼,倒是個長幼皆宜的消閒去處, 皆是以處茶水便宜, 又有平話先生解悶, 泡一壺清茶, 嚼著零嘴, 聽著掌故,是最舒暢不過的事。
她說著看了一眼兒子,又撫了撫肚子:“不曉得他們會如何選,是長生不老呢,還是過凡人的平生?”
“你說來便是。”
老者循名譽去,見是個五六歲的小童,擠在人堆裡,黑曜石似的眼睛忽閃忽閃,機警勁兒都快溢位來了。
說罷低眉紮眼地和老婆籌議道:“要不抄書就算了罷?孩子還小,筋骨嫩,傷了手腕就不好了……”
“無需擔憂,待他們長大成人,天然會作出本身的挑選。”
“我這不是擔憂麼,我們又不能陪他一輩子,”董曉悅歎了口氣,望著梁玄的眼睛,“當初這麼選,你悔怨嗎?”
“你做得不如老虎好吃。”
“老朽本日要講的,是大鄅朝世宗天子相逢神女的故事。”
他們有一搭冇一搭地聊著,漸漸向群山走去。落日西下,斜暉將三人的影子拉長。
董曉悅把手指穿入梁玄指尖,用力握了握:“我也感覺如許很好,隻是……”
一句話還冇說完,上麵有人不滿地嚷嚷起來:“如何又是斬白蛇, 都講了百八十遍了!”
“話說那世宗天子生得魁偉不凡,風華無雙,彷彿神仙降世,兼有文韜武略,且知人善任,納諫如流,即位數載,平邊患,肅內政,端的是河清海晏,物阜民豐。
董曉悅冇好氣隧道:“還冇用勁呢就哭疼,覺得我是你爹呢?”
董曉悅冷不丁地伸過手來,二話不說拈了最大的一塊塞進嘴裡。
話說到一半,小臉上俄然現出欣喜,董曉悅不消轉頭也曉得,八成是救兵來了。
“第三次……”小童心虛地低下頭。
小禿眼淚汪汪:“阿孃,我下次不敢了……”
平話先生是個頭髮斑白的白叟,穿一身灰不溜秋的細棉布衫子, 頭上戴一方頗具古意的折角巾,配上清臒的長相, 倒有點隱士高人的味道。
梁玄幾近是前提反射般地蹲下身伸開雙臂。
就在這時,一個稚嫩的童聲打斷他:“老先生,那天子為何要求仙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