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第1頁/共3頁]
張虎恩下到山腳,卻見一個年青人正在清算馬匹行裝,見他過來,趕緊拱手道:
“大師且慢。”
“本來是少林的心證大師,不知大師為安在此?”
日頭升到當中之時,第一批鄂南武林的各路人士才攆了出去,他們見張虎恩坐在堂中,一些和他喝過酒的弟子在掌門耳邊叨叨了幾句,那些本來帶著彆樣心機的掌門也收起了輕視,走過來拱手道:
(狗屁倒灶!)
招手後,一個下仆端著盤子走上來,紅布翻開內裡是三十二錠紋銀,張虎恩神采一變道:
“玄悲大師,為何是你來了,方證大師呢?”
玄悲並未斥責張虎恩的無禮,他梵學涵養非常高,並不在乎甚麼尊卑長幼,隻是和顏悅色地解釋道:
“大師,大師你如何樣,大師你冇事吧?”
“大師,有何叮嚀?”
“阿彌陀佛,貧僧昨晚與賊人一戰,受了小傷,為護得山莊全麵,故而在此,請恕貧僧有傷在身,不便起家行禮了。”
“賊子還我師父命來!”
張虎恩瞅了瞅那匹“劣馬”,油光水滑的一色白馬,那裡是劣馬,的確就是良馬中的良馬,本想回絕,但是過彥之趕緊跪下叩首道:
張虎恩氣的說不出話來,如果不是這小子礙事,他絕對不會敗的這麼慘,鮮血狂噴不止,慕容博鹵莽的金剛指力傷了他的內腹,一時半會兒再也冇有了脫手的能夠。
“馬上攜我信物去少林,請我師父方證大師主持公道,就說那人用的是鬥轉星移,定與姑蘇慕容家脫不了乾係。”
“貧僧實在修行,不是在玩耍,昨日一場酒肉,一夜過夜已經夠了,這些銀兩,請恕貧僧不能受。”
玄悲合十道:
策馬而走,一向跑到傍晚,才駐馬停在一個山腳,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兒的,看來又得露宿田野了。
卻見過彥之這個莽夫不顧本身武力差異揮鞭而來,張虎恩現在擋在金剛指前,避無可避,運起十成金鐘罩內力硬受了一指,那慕容博的冒死一擊豈可藐視,張虎恩被指力戳穿金鐘罩,肋骨斷裂,狂噴一口鮮血倒在地上,慕容博嘲笑一聲,如大鳥般朝山下一躍,飛撲而去。
“大師雲遊在外,不免有需求度支的處所,些許薄銀不敷掛齒。”
這些人見他僧袍上有著大片大片的鮮血,想來必是一番惡戰,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誰也不會冒著獲咎少林世人的風險來挑事,當下看了柯百歲的屍身,上了香,問候了一下家眷,就坐在堂中等著武林同道的到來。
張虎恩大喝道,雙手握拳卡在腰間,三道指勁打在他身上,收回了金鐵交鳴之身,慕容博瞪著他身上的金鐘罩,一咬牙隔空一指,一道非常雄渾的指力朝著張虎恩而來,張虎恩眼中暴露精光,這慕容博所學頗雜啊,這金剛指怕是有九分火候了。當下不敢粗心,正欲躲過一指,卻聽背後喊道:
柯百歲走過來拱手行禮道:
“伏牛派,過彥之,我記著了。”
第二日,天空又傳來巨響:
“賊人休走!”
“那是天然,那是天然。”
“是,不過大師你。。。。。。”
翌日,宿醉的張虎恩捂著頭醒來,見天井彆傳來一陣歡聲笑語,走出來一看,卻見柯百歲正陪著一個富態的老婦和兩個小孩子在花圃裡玩耍,他洗漱了一番後,換上方證大師給的僧衣,捋了捋髯毛,走出房門,合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