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女官入紫禁（4）[第3頁/共4頁]

“哼！我們走。”玉纓悻悻而去。

蝶城細心察看那塊汙跡，回想著家裡佛堂的那幅畫，心想：按此說法，家裡佛堂供奉的佛像圖十有□□就是從皇宮流落出去的真跡，但是彷彿比這幅圖多出來一隻鳥？不對，是隻鷹，恰好就在墨跡那邊。

嚴大人眉頭舒展：“一幅佛像圖為何會畫一隻淺顯的老鷹呢？”

“咣噹！”一聲門框震響，暮雪心中一顫，佛像圖順手拋扔在地，見玉纓和侍衛衝出去，她頓時手腳慌亂，撿起佛像圖，胡亂地將它團卷放回書桌。

暮雪心中慌亂：“那此次真的完了，本來還能以假亂真，但卻恰好被汙損，就一早晨的時候，明天早上不能定時交畫，龍顏大怒，我就死定了。”

蝶城心中仍然想著家裡的佛像圖，再聽嚴大人剛纔的話，更加猜疑不解。

嚴大人想想說：“當年見過真跡之人尚少，能仿冒到如此程度，有所疏漏也是在所不免。”

沉默半晌，太傅決然說道：“我來，想必這隻海東青必然出自先皇之手，我跟在先皇身邊多年，對先皇的畫風瞭然於心，勝算應當比彆人更大一籌。”

嚴大人一聲沉重感喟：“唉！這幅佛像圖確切不是真跡。”

“蝶城身份特彆，尹老爺之前遭人綁架，到現在還未查出因果，切不成再去驚擾。”太傅思忖半晌，問道：“蝶城，你感覺這幅畫和你家裡的那幅畫有何辨彆？”

嚴大人點點頭：“確切，佛像圖正在當年銀庫失竊物品當中。”

夜色已濃，太傅大人終究從養心殿出來，聽蝶城講完工作委曲，便和她遽切趕至廣儲司。待他親眼看過被汙損的佛像圖，一聲長歎，束手無策。

“就是一隻淺顯的鷹，吵嘴相間，舉頭矗立在雲間，看似神勇非常。”

因為事情告急，嚴大人讓蝶城快快去請太傅大人前來救火。太傅此時正和皇上在養心殿議事，天氣漸黑，蝶城內心焦心萬分，隻奈在北風中冷靜等候。

蝶城難掩鎮靜：“看來我們也算因禍得福，這片墨跡不但冇能讒諂我們，還幫忙我們辨彆真偽，如果明天把假畫交給高僧，豈不一眼就能看破，到時候皇上大怒，我們廣儲司必定都要遭殃。”

暮雪怯怯而退：“我冇有，我剛纔翻開的時候那邊就有一塊墨跡，真的不是我乾的。”

嚴大人也覺悟過來：“還是太傅大人見多識廣，海東青乃是萬鷹之神，是滿洲的圖騰意味，代表著英勇、聰明、堅毅和強大。”

丁未年臘月初八，當第一縷曙光灑至紅牆綠瓦，昔日寂靜而莊嚴的紫禁城，此時卻營營逐逐，沸反盈天。

蝶城說：“兩位大人，事情告急，有話我就直說。”

送歲之禮在中正殿左邊的小金殿停止，天子坐於殿中，大臣和妃嬪奉養擺佈，眾喇嘛在殿下唪經，高僧丹增傑布至聖駕前打掃衣冠，邊誦經邊圍著皇上正逆各繞三圈，寓“肅除（去除肮臟）”之義，佛事即畢。

“好，既然嚴大人都如許說了，那我但願嚴大人還是不要有所坦白，如果話裡有假，要曉得紙裡畢竟包不住火，為了一名宮女引火上身，那可得不償失呀。”

“是海東青！”太傅恍然大悟。

“嚴大人嚴峻了，既然有人暗中作怪，身為朝廷一品命官，我不能坐視不睬，豈能給奸邪之人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