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複員(7)[第2頁/共4頁]
當天早晨,趙紅兵和孫大偉留下來陪床,李武因為刀傷稍重,留在了病院的察看室。而張嶽也被趙紅兵安排留下來陪李武。為甚麼留下張嶽在病院,二狗很清楚。趙紅兵曉得張嶽明天這虧吃大了,以張嶽的膽量和脾氣,他明天早晨必定還會再去二虎家玩命,是以將他留下了。
這時,響起了短促的拍門聲。
趙紅兵、李武等三小我衝了出來。
孫大偉出門攔了一個倒騎驢的三輪板車,把小紀送到了病院。這個胸口和腹部被捅了七刀的報酬甚麼看起來還活蹦亂跳,大夫們非常費解,都以為要麼是個古蹟,要麼就是迴光返照。在厥後的醫治中,大夫才曉得為甚麼小紀冇死,因為小紀身上的七處刀口,冇有一刀傷及內臟,真是古蹟。
實在,費四和李四的脾氣和膽量不在張嶽之下,特彆在明天受此奇恥大辱以後。李四和費四從病院出去後底子就冇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毛紡廠宿舍二虎的家。李四拿的是他那把慣用的頭被削尖的鋼管,而費四拿的是一把剔骨鋼刀。
“誰呀?”二虎的聲音。
混過社會的朋友應當曉得,砍人這東西實在是恐嚇人的,砍人隻能傷人卻不能殺人,如果說誰被砍死了,要麼是挨的刀太多了,要麼就是不利到家了。砍人,更多的是一種精力上的震懾。
二虎家的門是鐵門,冇有門鈴。費四上去就開端砸門,砸得震天響。
二狗無法地跑出去開門。
內裡冇了動靜。費四持續砸門,5分鐘後,內裡的門閂“嘩”地一下翻開了,但門還是冇有開。費四一腳把門踢開了,門是開了,但還冇等往裡衝,他就愣住了。
他們又回到了病院,這回是包紮他們本身。因為趙爺爺家冇人,二狗也在病院裡,因而第一次看到他們個人受傷。夏季他們穿得比較多,有棉襖和皮夾克等,是以,固然都捱了幾刀,但是傷得都不重,隻是皮肉之傷。特彆是孫大偉,挨的那幾刀連他那件舊軍棉襖都冇砍破。
自從那天從南山高低來,二狗俄然發明,趙紅兵開端特彆重視本身的形象了,每天不斷地照他家的阿誰大衣櫃鏡子,拿著一個便宜的“拔鬍子器”不斷地拔本身本來就未幾的鬍子。固然趙紅兵一貫潔淨利索,但是從不自戀,比來他這是如何了?並且他把趙爺爺的深藍色的毛猜中山裝穿上了脫下來,再穿上再脫下來,每天照著鏡子幾次這麼幾次,彷彿總感覺不對勁。最後,他拿了一支他從戎時姐姐送的鋼筆,插在中山裝上衣的右邊口袋裡,纔對著鏡子點了點頭。
接著,費四廢了二虎的手和腳。厥後,二虎的手筋在病院裡接上了,腳卻變成了踮腳。10年後,又有人把二虎的兩個膝蓋骨砸碎,他便完整成了個殘廢,每天以輪椅為伴。
當二虎和三虎子走到衚衕口時,天剛矇矇亮。二人明顯剛喝完酒,走路搖搖擺晃,再次忽視了在衚衕口柴堆前的費四和李四。當二虎和三虎子要去開門的時候,已經在冰天雪地中足足等了五個小時的李四和費四從他們背後衝上去,將三虎子紮倒……
“二虎!操他媽的!”被捅了這麼多刀,小紀竟然還中氣實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