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盛世神女[第1頁/共2頁]

前麵高一些的，約莫十七八歲，身材高挑，亭亭玉立，一身素錦華服，懷中抱著一柄外型精美的琵琶。烏泱泱的柔發上簡樸裝點了支琉璃簪子，櫻桃小口抿成一道粉嫩瑩潤的弧度，都雅極了。

小丫環捂著被打得又紅又痛的臉頰，眼眶子裡溢滿了淚，委曲又驚駭隧道：“是…….是九更說的。”

“我說碧姨，如錦女人到底何時出場啊？”

“把穩！”

而如錦護九更這個小丫頭，跟護自個兒的崽子似的，明兒就帶她一起去鶴鳴山。這倆賤蹄子都不是省油的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今晚對於岐國丹都的風騷之徒們而言，必定是個不眠夜。

“阿誰小賤蹄子？”碧姨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阿誰不費心的九更，是半年前如錦返鄉探親後帶返來的小丫頭。彆看才十三歲，膽量但是不小，常把碧姨氣得七竅冒煙兒。若不是如錦保護著，碧姨早就把那丫頭關進柴房上大刑了！

九更刹時衝向舞台，將如錦攬在懷中，一個翻滾，雙雙落下舞台，躲開了去。

那柄琵琶不幸巴巴地斜躺在台上，已經被掉下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臭烘烘。而掉下的東西，不是彆的，竟是一隻死絕了的大黃鼠狼。它摔了個七竅流血，那血水子滲著綠汪汪的光彩，像是用綠草汁決計感化過的。

碧姨內心頭閃了一下，臉上的肝火收斂了些，冇敢真把背麵的狠話說出。

說話的倒是前麵矮個子的小丫頭，她春秋約莫十二三歲，梳著兩個丸子小髻，黑而粗糙的麵龐兒，鼻翼處有些許斑點。一雙丹鳳眼兒本是妖媚的形，卻透著股子清靈調皮勁兒，一笑起來，雙目便燦爛如星。可因為這丟臉的長相和粗陋的服飾，小丫頭統統燦爛鋒芒，皆被很好地袒護了。

如錦躲過了這可駭的攻擊，不知究竟產生了何事，著了慌地看向舞台。

九更莞爾一笑，垂下頭來，幫如錦將那把不幸的琵琶從爛肉裡挽救出來。

碧姨端著當帶領的架子，避重就輕隧道：“咳咳，高朋們等的不耐煩了，如錦你快些去吧。”

如錦柔婉地朝碧姨施了個禮，道了聲“諾”，便翩但是去。那身材，那長相，那氣質，那才調，那聲音…….碧姨嚥了口唾沫，連她都忍不住愛上，何況是坊主，更何況是丹都的那些個色胚？

俄然，一滴水珠落在如錦撥絃的指上。她一驚，卻並未停止彈奏，直到水珠越滴越多，滴了滿手。她餘光一掃，那水滴竟是綠汪汪、黏糊糊的，還透著一股子腥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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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如錦當真競選上了神女，那就直通天子道，錦雀變鳳凰；若她落了選，指不定熟諳些達官朱紫，招去做了個妾，職位也擢升很多；每回如錦演出，坊主都要在二樓包房旁觀，以是就算她甚麼也冇撈著返來九歌坊，也另有坊主罩著她。

“不然，碧姨要把我的腿打折了，拖出去喂大黃麼？”

碧姨心中感慨未完，瞥見九更那丫頭已經找了張檀木椅子坐下，兀自往嘴裡塞起葡萄來。那安閒模樣兒，好似這裡是她家臥房似的。碧姨氣呼呼地一頓腳，猛戳身邊小丫環的腦門兒，宣泄似的數落起來。

因而乎，這位歌魁決然決然地遞了帖子；因而乎，插手神女競選的女子們明日朝晨便要前去鶴鳴山；因而乎，今晚是她近期最後一次登台，也能夠是她這輩子最後一次，這下可引得風騷客們著了慌了，簇擁而至，差點兒冇把九歌坊給擠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