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風吹旗動[第2頁/共3頁]
“秦女人,你如何得知我所問之物乃是銅板?”慕容憫將一隻白玉茶盞遞給秦綸,秦綸順著他的衣袖方纔看清,剛纔那銅板之以是收回“叮”地一聲,是因為剛巧被慕容憫用袖子拂入了一隻類冰類玉的青瓷圓盤。秦綸見此盤雖大,但此中銅板卻甚為寥寥,不由先反問道:“慕容公子,這盤中為何隻要三枚銅板?”
隻見屏風後的高人乃一年青後生,並非秦綸所想的年長之人。且屏風後是一開放的亭台,而非是一封閉的空間,四周以竹簾相隔,從二樓能夠直接瞥見樓下的街道,卻又無噪音叨擾,不由悄悄稱奇。隻見後生於一竹榻上席地而坐,身穿一襲紅色的錦緞,外罩一件天青色素紗禪衣,低著頭正在飲茶,看不見眉眼,隻見得一頭清爽津潤的烏髮被一紅色的象牙束髮高高束起,更加顯得發如墨染,豪氣逼人。
“我叫秦綸,羽扇綸巾的綸。”秦綸低頭答道,並不敢看慕容憫的眼睛。
慕容憫還是是微微一笑,秦綸的心立即又被撫動了一下,即使東風十裡,也不過慕容憫這一笑。
“鄙人姑蘇慕容憫。”後生替秦綸斟了一杯茶,“敢問蜜斯芳名?”
慕容憫笑道:“女人是怕我以此為生,不敷以保持生存嗎?”
“我?”秦綸驚奇地指了指本身。
“有無相生,難易相成,是非相形,高低相傾。”聲音清冷寒涼,亦是從屏風後緩緩而出,“我想要公子身上的一件東西。”
慕容憫未曾想麵前這麼一個戔戔弱女子,竟然如此睿智通達,胸有溝壑,不覺表示出極大的興趣:“女人覺得呢?”
秦綸一聽前兩位可都是名滿天下的人物,本身如何能與他們相提並論,忙一欠身道:“不敢,我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
秦翔本是個簡樸坦直的脾氣中人,依著他常日的性子,早就甩手走了,大好春光誰有工夫在這裡和這些酸人閒耗,不過就是一百兩紋銀的事兒,那裡花不了這麼些個錢。但本日他見這高人題目問得確切有些程度,又可貴見到堂姐秦綸才情敏捷口吐蓮花,便耐著性子聽下去。
慕容憫揮開摺扇笑道:“女人這話是在自謙呢?還是在嘲弄鄙人?”
秦綸轉頭拍打了秦翔一下,笑道:“先生要的是你荷包子裡的銅板,還不快奉上!”
“無妨。”高人又道,“女人方纔的這一幅梅花篆書,又何止百金。”
“可……”秦綸躊躇了一下,“可那一百兩紋銀不是我的。”
秦翔抬腳欲往屏風後去,隻聽得一聲清雅溫潤的男聲從屏風後飄出,卻道:“公子留步。鄙人另有最後一個題目,請公子見教後再移步上前。”
秦綸笑道:“方纔來時路上,我見城牆上風吹旗動,那敢問先肇究竟是風在動還是旗在動?如果風在動,為何小女子看不見風?如果旗在動,又為何無風之時又不見綾羅飄起?可見不管是風動旗動,不過是民氣在動。故而兩小兒辯日亦是如此,日無大小之分,不過是民氣纔有大小罷了。”
慕容憫道:“那耗子見米缸尖尖,便跳上去吃米,從而樂不思蜀,誰知米吃完了,卻再也冇有支撐讓它跳出那缸,可不就成了死耗子了?”
秦翔固然不明以是,但估摸著秦綸的指導應當不會錯,忙取出一枚銅板拋過屏風。通過屏風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