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 宮廷規矩[第1頁/共3頁]

燕王嗤笑：“那些人你早日在宮中時也不知見了多少遍了，理他們何為！讓王妃去拜見吧，本王帶你回王府！”

“哎呀，人年紀大了，對有些宮廷禮法便不是那麼看重了，端方是死的，人是活的麼。可惜啊，就是老身固然年紀大了，偏另有口氣嚥不了……”

太後被一眾宮人簇擁，身側一人親熱地扶著太後入場，粉光脂妍，眼神中大有幸災樂禍之意，原是淑妃。

太後在淑妃攙扶下緩緩在皇後坐的原位坐下，眯眼輕笑：“老身在說話，皇後可等上半晌麼？”

“喲，數日不見，皇後孃娘好大的端方，老身竟一些兒不知！”

皇後一人獨站宮門前，沉默無語。鶯兒跟出，伸手欲攙，卻猛地被一把推了返來，幾近坐倒在地。鶯兒吃驚地昂首，對上一張烏青的臉，忙低頭跪下，卻又瞥見皇後的一雙手，在麵前死死攥著，竟似要攥出血來。

燕王越是隨流雲跳舞，心中越是驚奇：“愛妃，這等舞藝你是從哪兒學來的？天都國決計冇有這等舞法！”

流雲輕笑：“不，是男女相對相攜跳的舞！”

流雲對勁：“恰是，好歹柳貴妃也是受過寵的，那會子我每天的見著皇上。”

流雲微微吃驚：“王爺，奴婢倒不曉得，本來您眼中對這宮廷禮法竟也這等鄙視！”

流雲本出身宮女，對皇宮大內自是熟諳非常，幾個轉彎已隻剩了她一人。她悠然轉到了宮牆一側的柏樹下，當日她恰是與燕王在此相遇。流雲隻覺一身裝束過於厚重，翻著白眼自嘲：“唉，宮廷貴婦真不好當！”

燕王微揚眉，對勁：“本王會舞劍！”

說著，流雲的手臂主動掛上燕王的胳膊，並肩與燕王行走在花圃之間。燕王吃了一驚，回看她蕭灑天然的神態，眼中呈現半晌失神。

燕王眼眸冷了下來：“本王敬的是父皇，禁宮中的諸位娘娘，本王向來敬謝不敏！哼，婦人蔘政，便是肇事的根苗！”

燕王諦視著她，微微點頭：“彆的妃子或許不可，但你，你不一樣……”

淺笑著，燕王幽深的眼眸中悄悄掠過一縷火花：“嗯，丁側妃，本王俄然想攜你回府了！”

流雲僵了一僵，暴露一個誇大的大大笑容：“不好嗎？”

皇後唬得撲通一聲直直跪倒：“母，母親，孩兒冤枉，孩兒原希冀……”

流雲翻了個白眼：“……男人公然植物性強過統統！”轉眼又是東風滿麵：“不可呢，王爺，宴會完成以後，奴婢還得隨王妃命婦等一起覲見皇後、太後，方可回府！”

禦花圃中，燕王與流雲聯袂在一片紅葉林間安步。此時園中仍可聞聲樂器奏鳴，天涯紅雲漸起，落日西斜。二人步過一片草地，見翠綠間兩隻彩蝶翩然起舞，相互追跟著飛過。流雲諦視著兩隻胡蝶，眼神微凝。

燕王妃戰戰兢兢：“回，回皇後孃孃的話，爺，王爺已經先帶丁側妃歸去了！”

太後眼神略掃了掃跪倒的諸人，淺笑著揮了揮戴滿甲套的手，光芒竄改中，甲套上的各色寶石反射出醉人的幻彩色彩：“罷了，諸位卿家都起來吧！唉，方纔老奴聽得有人言談宮廷禮法，老奴倒是驚奇了，按禮法、祖製，諸位卿家該先上老奴那廂去坐坐，是也不是？”

“本王向來對那些應酬膩味透頂，本王今兒隻想守著你！”

眾命婦們聽得明白，立即跪倒一片，鶯鶯燕燕齊聲賀道：“太後孃娘萬福金安，太後孃娘千歲，千歲，千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