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天下（五週年修訂版）_分節閱讀_109[第3頁/共4頁]

“哧！”他輕笑，公然踢踢踏踏的走了過來，我躍身坐起，右手悄悄摸到枕邊的腰刀：“貝勒爺有何叮嚀？”

他愈發抓緊了我的胳膊，盯著我看了兩三秒鐘後，說：“好，我就信你一回。你現在是何籌算？”

我心中警鈴高文，忙“嗯”了聲，翻回身子，故作睡意懵懂的答覆：“睡著了。”

我啞然尖叫：“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再傷害我……”

在一天二十四小時周到監控下，我時有錯覺，多爾袞公開裡偷偷打量我的眼神，更像是把我當作林丹安插在西征步隊裡的間諜，又或者他乃至狐疑是我給林丹通風報信，弄得現在一個察哈爾子民都看不到。

“阿步……”

“你這張嘴……能不能溫馨會兒？”他俄然俯下頭來，溫厚的嘴唇覆住我的唇瓣。

“過來！”他走到坐騎中間，號令我。

雙腿內側感到一陣劇痛，他竟然用膝蓋頂開了我併攏的雙腿。頃刻間，我駭得魂飛魄散，模糊恍忽中思路竟像是飛轉發展回很多年之前，影象中最沉重、最淒烈的痛苦被生生挖了出來。

“我不談笑！”他猛地拽住我的胳膊，“之前算我曲解了你，錯覺得你是……現在我隻要你給我一句答覆，你之前是否真的冇有騙過我？”

我暗想，是不是老虎還說不準，但是色狼倒真是不假……不得不防！

月色潔白，蟲鳴啾啾，確切是個悶熱難耐的夏夜。

“看！這是……我給你的信物！來生……你來找我……記得……”

我唬了一跳，忙道：“冇有！你彆亂講！我隻是解纜前敲昏了一名小兵，頂了他的名額罷了……”

我微微抽氣。

“西宮福晉……”也不知過了多久，或許隻是幾秒鐘，或許已過數非常鐘，多爾袞忽地嗤笑，“好端端的俄然提她做甚麼？”

我渾身顫慄不止，右手筆挺探出，指尖才方纔夠到刀柄，俄然多爾袞的左手飛速探過，搶在我之前抓住刀鞘猛力往外一摜。“啪”地聲腰刀摔到角落，我的心倉猝一沉，如墮冰窟。

“不要！”我嚇出一身盜汗，彈目開眼，驚駭無狀的看向他。

我顫抖著說不出話來，滿身顫栗不止。

我哭得氣噎，多爾袞停下行動，悄悄的跪在我雙腿之間。過了好久，俄然將我胸前扯散的衣衿重新扣緊：“我最討厭和哭哭啼啼的女人辦事了。”

終究，在煎熬中捱過冗長的等候後，他緩緩撒開了手，手指輕撫上我的臉頰，將我鬢角的碎髮一一扒開：“我不逼你。隻是記取……你欠我的，必定要還我！你休想逃得掉！”

說話間他已靠近我，藉著從用以透氣的小視窗灑進的點點月光，我清楚的看到他臉上似笑非笑的詭異神情。大口吞了下唾沫，我手指在刀柄上用力握緊。

他緩慢的睃了我一眼，目色深沉，長長的眼睫在他挺括的鼻翼旁落下一片暗影。我的一顆心跟著他死寂般的沉默而越跳越快，怦怦怦怦，我腦袋震得發暈，終究按捺不住嚴峻，手心茫然的按上心口。

我抓緊混亂的衣裳，從他身前漸漸今後挪開，抽泣著用手背胡亂的抹乾眼淚，哽聲：“你走開。”見他動也不動，內心愈發氣急，咬了咬唇，不由恨聲道，“好，我把命交你手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