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天下（五週年修訂版）_分節閱讀_116[第2頁/共4頁]

嗆地聲，皇太極利落的收刀入鞘：“我倒以為這是功德。”昂首笑吟吟的睃了我一眼，意有所指的說，“可不就是一隻百年不遇的鳳凰麼？”

見我直愣愣的盯著他瞧，皇太極嘴角微揚：“是不是感覺我老了？”

我忍不住朝那遞交信物的男人多掃了兩眼，不覺又是一愣。

他長眉一軒，暴露猜疑的扣問神情，我咯咯一笑，得意不已：“改天有機遇煮給你喝。”

“命你率正藍旗固山額真覺羅色勒、鑲藍旗固山額真篇古、右翼固山額真公吳訥格及兩藍旗護軍將領、蒙古巴林、紮魯特、土默特部落諸貝勒之兵，組東路軍，破獨石口，會雄師於朔州。”頓了頓，“二旬日啟行！”

我點了點頭，隻感覺這些年尋尋覓覓的辛苦，終是未曾白搭。這平生能與他相知相守，我心無悔！

我很難想像如果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就如許高聳的呈現在世人麵前，他們會如何瞭解和對待他們一貫恭敬、戀慕的汗王，因而我執意不肯。最後在折當挑選下，皇太極隻得勉強承諾在汗帳內豎一屏風，讓我躲在屏風後冷靜的陪著他。

皇太極伸出一指微微表示，邊被騙即有人將一枚金燦燦的信牌及兩麵巴掌大小的信旗交到站列出位的德格類手上。

“……整齊荇菜，擺佈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整齊荇菜，擺佈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皇太極向我走來，拉起我的手，星眸閃亮，像是有股吸力般將我深深吸住。“漢人的詩詞寄意深長……悠然，我知你能懂這詩的含義，我信你能懂我的心。”

我癡迷的看著，不由出了神。

雄師在納裡特河滯留數日不前，皇太極彷彿極怕我會俄然消逝，每日得空清算軍務，隻是窩在軍帳內守著我。

“在！”

“命你與和碩貝勒薩哈廉、碩托率正紅旗固山額真梅勒章京葉克書、鑲紅旗固山額真昂邦章京葉臣、右翼固山額真甲喇章京阿代、敖漢部落杜棱濟農、奈曼部落袞出斯巴圖魯、阿祿部落塔賴達爾漢、俄木布達爾漢卓禮克圖、三吳喇忒部落車根、喀喇沁部落古魯思轄布、耿格爾等構成西路軍，自喀喇俄保處所入得勝堡，往略大同一帶，設法取其城堡，會兵於朔州。西路軍三旬日啟行！不得有誤！”

他放下奶盅，揹負著雙手在帳內悄悄踱步：“我本來的打算是進取大明鴻溝，順道收伏察哈爾餘部。”

“身份麼？”他滿不在乎的笑，攥緊我的手腕，切近他的心口，“你是我這輩子認定的獨一……是我愛新覺羅皇太極的元妻！”

從初遇時難以表述的震驚和欣喜中垂垂規複沉著的皇太極，終究又重新找回那種作為將來大清初創人的睿智和藹魄。可他在與眾臣參媾和擺設行軍打算時，卻還是執意要我陪在一側。

間或的辯論聲中，多爾袞時不時的會交叉一兩句諫言，話雖不及多鐸等人多，卻極有賽過世人的勢氣。

我麵上一紅，囁嚅的就著他手裡的餑餑咬了一口。

這些年，他到底是如何過的？他……內心始終還是惦記取我的！

“領命！”

他嗤地一笑，左手食指颳了刮我的鼻子：“你是步悠然麼？”

他較著一震，眼裡湧起一股顧恤和讚成：“你一點都冇變！公然……還是阿誰傻傻的笨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