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天下（五週年修訂版）_分節閱讀_123[第3頁/共4頁]

“皇太極！”我又氣又急，噌地從炕上跳了起來，眼淚早冇了，取而代之的倒是鈍刀割肉般的痛。

“傳聞我mm蘇泰降了？”

把蘇泰許給濟尓哈朗！

烏塔娜的病勢在過年後亦未見好轉，皇太極瞧著我的麵子，還特地派了太醫隔三岔五的過府問診。可烏塔娜的身子卻還是一日不如一日。

我想要個女兒！

現在朝政之上，已過不惑之年的皇太極雖未言明儲君人選，但幾近統統人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鎖定在豪格身上。這個打小在虎帳中摸爬滾打的大阿哥，現在執掌著鑲黃旗，極受汗阿瑪正視。不管參軍功還是從戰績，在小一輩的子侄裡，他都會聚人氣，算得上是眾望所歸。

“哈日珠拉，我求你件事。”烏塔娜的臉隱在暗淡不明的暗影下，聲音嘶啞而又浮泛。

“明天有甚麼特彆的事嗎？”觀其麵色，我模糊感覺他有話要說。

罷了，罷了，體味太多對我來講一定是件功德，我現在不肯去想那些長遠今後的事情。皇太極是我情之所鐘，魂之所繫，我內心隻抱定著這麼一個信心，他在，我在，他若不在了，那我必定存亡相隨……至於儲位之爭，那已是彆人之事，與我何乾？

但是我卻曉得，這統統不過是替彆人做嫁衣，汗青上最後擔當皇太極大統的是順治天子，他的生母是布木布泰，將來的孝莊皇太後。

這日下得早朝，他徑直往我屋裡來，早在他進門時我便叮嚀烏央沏好新茶。

“明天烏塔娜哀告我，把林丹的多羅福晉許給濟尓哈朗……她隻怕是撐不過這個月了。”我的眼淚流得更凶，如何也止不住。

比來氣候轉熱，我有些犯懶：“不，冇想甚麼，隻是感覺悶了。”思慮再三，還是冇法啟口，終是將蘇泰的事壓在心底，單獨愁悶。

皇太極當即允奏。

我偶然去猜想今後的各種，那必然又將會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奪位之戰，多爾袞的攝政，順治的傀儡，豪格的……

皇太極彷彿已是方寸大亂，邊拿帕子替我拭淚，邊胡亂應道：“那便應下就是了，多羅福晉本就是她的mm，許給濟尓哈朗合情公道……”

我漸漸仰開端來，望著他剛毅的下巴，那張臉曾經呈現在我夢中無數回。曾經，我為天人永隔斷望得心如死灰，曾經，我為天涯天涯痛哭得撕心裂肺……現在，他就在我麵前，我伸手就能觸及一個實在的他。

底下的話他冇再說下去，我已瞭然，忍不住惻然落淚，心疼不已。我轉過身，反抱住他。

我隻感覺耳蝸內癢癢的，一向冇聽明白他話裡的深意，過得半晌，他俄然嗤地一笑，我這才恍然愣住。

如何那麼傻呢？我怔怔的想，深愛一小我是能夠隨便被代替得了的嗎？即使類似又如何？她都冇有問過濟尓哈朗願不肯意，便一廂甘心的做出了決定。

“不……不是。”我抽泣起來。

我停止行動，無言以對。

“我曉得，我曉得……”他彷彿還是不能明白我在說些甚麼，卻為了安撫我的悲傷，一個勁的說，“總之，我準了，你轉頭轉告濟尓哈朗家的，等多羅福晉一到盛京，我便替她和濟尓哈朗結婚。”

就一國之君而言，皇太極的子嗣並不算多，除了大阿哥豪格以外，這幾年也就小福晉顏紮氏生了個四阿哥葉布舒，福晉葉赫那拉烏布裡生了五阿哥碩塞。這兩個男孩子都還隻要六七歲大，而這時豪格早已二十五歲，功勞赫赫，兄弟之間的差異一望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