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天下（五週年修訂版）_分節閱讀_125[第1頁/共4頁]

外頭明間的北炕上，兄弟兩個東拉西扯的酒過三巡，皇太極垂垂把話題切入正規。可冇曾想才提到囊囊福晉，代善便連連擺手。

傳國玉璽……我對傳國玉璽的觀點僅限於秦始皇用和氏璧雕鏤的傳國玉璽，傳聞以後代代相傳，乃是帝王身份的意味。

“我曉得！”我垂下眼瞼，內心模糊作痛，“死去的時候，不會為本身哀痛難過，內心念著的永久是阿誰牽掛平生的男人。不求彆的，隻求他能活得更好……”手指捏緊，下一秒我將畫軸用力丟到他懷裡，不去看他的神采，“我隻能奉告你，如有一天我先大汗死去，我毫不但願看到他活得像你這般窩囊！”

統統本來早該摘除的殯葬裝潢仍舊慘痛的掛在那邊，院落裡種的梅樹隻剩了光禿禿的枝乾，恍忽間我模糊還記得那年夏季，烏塔娜穿戴烏黑的衣裳，楚楚動聽的站在白梅樹下，空靈如仙……

我無語凝噎，望著他逐步消逝的身影，隻感覺眼中有股霧氣湧了上來。

才跨進門檻，鼻端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濟尓哈朗背對著我蹲在地上，在烏塔娜的靈位前不曉得燒些甚麼東西。我放輕了腳步，濟尓哈朗渾然未覺，走得近了，我不覺嚇了一跳。

濟尓哈朗在家待了半月，到底還是抖擻起來了，每日還是定時上朝議政，並無任何不當。皇太極奉告我，濟尓哈朗對於娶蘇泰的婚事也冇有最後那麼惡感了，彷彿已是默許。

天聰九年八月，多爾袞等人傳回喜信，言道察哈爾汗王額哲敬獻傳國玉璽。

“嗒！”代善手中的杯子擱上桌麵，溫潤如玉的眼眸此時通俗如海：“我讓過你一次，一定次主要讓你。”伸手取過酒壺，倒滿酒盅，抬頭喝儘，代善的聲音略為異化了顫抖，“當年如果不讓你，她一定會慘死……當年如果不讓你，現在我還要蘇泰何為？”

皇太極眼中精芒畢露，嘴角掛著一絲殘暴的嘲笑：“但是二哥，你來遲了一步，我早已答允濟尓哈朗，把多羅福晉許給他做福晉……”

“噹啷！”一個不謹慎，我把哲哲順手擱在炕桌上的一把長命鎖碰落到地上。代善下認識的往東暖閣瞟了過來，皇太極的聲音驀地清脆起來：“多羅福晉尚未到京，二哥這番喜好可謂毫無事理。”

我跟著嚴峻起來。這可一點也不像是代善的為人作派，並且娜木鐘絕對不窮，一千五百戶部民，這可比巴特瑪璪帶來的人馬要翻了一倍不止。

皇太極牽了我的手，一步步的往前走，我抽泣著跟上他的腳步，終究……在走到門口時，再也按捺不住本身的情感，從身後一把抱住他，嘶聲痛呼：“我曉得我是無私！但是……如果讓我重新再選一次，我還是甘願要你好好活著！”

代善抬眼瞥了我一眼，這是他第一次正眼打量我。

透過梨花木隔的鏤花，我模糊瞥見代善麵帶淺笑，不緊不慢的開口：“如果大汗當真允我林丹的福晉，那便把多羅福晉賜給我吧。”

“你悔怨了？”皇太極咄咄逼人，一步也不讓步，“可惜世上無悔怨藥可吃，你必定到處比人遲上一步，比之當年的褚英、阿瑪，乃至我……你謹慎不足、魄力不敷的性子必定要不起她！之前如此，現在還是如此！你要不起她，一樣要不起蘇泰！”

“此女乃林丹八大福晉之一，二哥為何要回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