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天下(五週年修訂版)_分節閱讀_130[第1頁/共4頁]
十仲春廿六,就在大師忙著上誓詞的時候,莽古濟的家奴冷僧奧妙告莽古爾泰、德格類在生前與莽古濟等人結黨謀逆。
天聰九年十一月,皇太極命額哲奉母蘇泰居孫島習爾哈。
十月十三,朝晨起床,我瞥見暖閣窗下的炕桌上,用一塊瑪瑙紅玉蟠龍鎮紙壓著一張烏黑的宣紙,走近一看,上頭用楷書龍飛鳳舞的寫著四個漢字——滿漢一家。
“唷,大汗已經是大金國汗了,還用再建甚麼國呢?”我咯咯嬌笑,薩哈廉被我笑得一頭霧水,猜疑的看著我。
“這是我們滿洲貝勒、大臣要求大汗建國稱帝的摺子。”
十仲春初,諸位貝勒、大臣因做出決定,調派文館巴克什希福、剛林、羅碩、禮部啟心郎祁充額四報酬代表,向皇太極遞交奏摺,曰:“今察哈爾林丹之子額爾克孔果爾額哲及部眾悉數歸降,又獲曆代帝王爭奪之傳國玉璽,天佑我國之象實可見矣。今請仰體天眷,早定尊號。”
我抿嘴一笑:“不打攪貝勒爺辦事了,公事要緊。”
我伸出右手食指悄悄的點在他的那本奏摺封皮上,一麪點一麵狀似偶然的笑說:“大汗早已是一國之君了,再換湯不換藥的弄個滿洲國有甚麼意義……”我見薩哈廉神情一凜,本來黯然的眼眸中透出奇特的神采,便持續往下說道,“並且人言可畏,誰又曉得這些上摺子的人是至心還是冒充呢?”
“啊,是……是。”薩哈廉終究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甩袖“啪”地打千兒,恭恭敬敬的說,“恭送福晉。”
“曉得了。”我哈腰揀起那張紙箋,沉悶多日的表情豁然開暢,我含笑取了桌上的狼毫筆,蘸著半乾的墨汁,在“滿漢一家”邊上的空缺處工工緻整的補了兩個字——大清。
我“噗哧”一笑,不等他決定,先行號召道:“薩哈廉貝勒如果來遞摺子的,還是請直接拿歸去吧。”
他先是眉頭一皺,張嘴倒是欲言又止。
而後皇太極命令徹查,公然在莽古爾泰家中搜出十幾塊刻有“金國天子之印”的信牌。莽古濟的丈夫瑣諾木杜棱見勢不妙,主動自首,轉“汙點證人”,為冷僧機的告密供應乾證,供稱曾與莽古濟一起對莽古爾泰發誓,明裡儘忠大汗,而背後裡實則襄助莽古爾泰。
滿族與漢族的題目都處理了,接下來就還剩個蒙古。
以皇太極的城府與心計,想要借題闡揚,弄死一兩小我,實在是太輕而易舉了。
摺子遞上來當天,皇太極便明言回絕,順手將奏摺擱在翔鳳樓書房的桌子上。世人覺得這位滿洲國汗故伎重施,再現當年稱汗時的欲擒故縱之計,因而紛繁再次上奏懇請皇太極定號稱帝,皇太極還是不允,世人大惑不解。
烏央手裡捧著的茶盞咯地一聲輕響,茶水潑出少量濺到她手背上,燙得她猛一縮手,茶盞咣噹聲摔在地上。
轉眼已近年底,薩哈廉擺佈馳驅終究病臥床榻,冇法再下地走動。但是在他的提點下,諸貝勒紛繁開端忙著上摺子寫各自的誓詞,以表忠心不二。
終究要到臨了……我的皇太極,終究向著建國稱帝的目標邁出了汗青性的一步!
“哈哈!”我拋棄羊毫,暢懷大笑,不顧烏央見鬼似的神采,攀住她的肩膀直到笑出了眼淚。
“主子該死!主子恕罪!”她麵無赤色的跪倒在地,瑟瑟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