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天下(五週年修訂版)_分節閱讀_20[第2頁/共4頁]
“我找巴克什額爾德尼教我的。”“巴克什”這個稱呼在女真語中是稱那些讀書識文有學問的人,就彷彿懦夫稱“巴圖魯”一樣。
“東哥實在也很短長,真的……”他望著我笑,笑容裡透著純真爛漫,而我卻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噤。
固然是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但是我卻頓時聽出埋冇在這七個字背後的分量。
一轉眼,我瞥見葛戴已謹慎翼翼的端著兩碗羹湯跨進門來。
轉眼便到十月,努爾哈赤第四次赴京朝貢。這一年他東奔西走顧著掠並擴大地盤,倒也冇來煩過我幾次,偶然稍有密切之舉,我便畏縮暗加回絕,他倒也不消強,隻是淡淡的望著我笑,每次都笑得我頭皮發麻纔會收回目光。
“你做甚麼……”瞥目睹到他手裡的羊毫,我內心一驚,伸手往臉頰上一摸,公然濕了手,手指上冰冷一片,滿是烏黑的墨汁。
換作彆人或許不明白,但是我倒是深知努爾哈赤今後必將反明,自主為王,這件事情固然還冇有產生,但是必定已深切在努爾哈赤的內心。每年規端方矩的依例向朝廷進貢,這統統不過是保持的大要臣服,努爾哈赤是必定會反的,隻是我這個汗青超爛的人冇法預知到底是在哪一年。
再次驚懼的望向皇太極――我是依托已知的訊息推斷出這統統,那麼他又是靠的甚麼?小小年紀的他仰仗了甚麼,竟然能夠如此靈敏的洞察到努爾哈赤決計埋冇的內心?
“刷!”臉上一涼,我愣了下,卻發明皇太極的臉貼得我很近,正不懷美意的笑著。
我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的眼神又開端像X光芒那樣可駭了。
將臉浸在溫熱的水裡,我垂垂規複沉著。看多瞭如許的皇太極,早已見怪不怪,我應當能夠適應了,可為甚麼每次聽他說出這些話來,仍會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思惟混亂?
代善也在年後完了婚,新娘是達褚祜巴晏的女兒李佳氏。結婚後代善搬出了木柵,在內城安設了屋子。
“額爾德尼會蒙古文,漢文,學問賅博,阿瑪非常正視他。不過他並非像漢人的讀書人那般軟弱無用,他打起仗來也很短長。”
今後,絕對不能與他為敵!做誰的仇敵都不能做他的仇敵!我微微喘氣,試圖讓本身混亂的心跳安靜下來。
皇太極嘴角上揚,上身前傾,用筆在硯方上蘸足了墨,提筆在我寫的四個字邊上,依樣畫葫的也寫了“滿漢一家”四個大字。隻不過他寫的是字體骨架有力,字正氣挺,即便我這個內行人也一眼就看出,他寫的要比我鬼畫的實在強出十倍不止。
葛戴也知本身失態了,忙捂著嘴傻愣的退後一步,臉上怯怯的,彷彿接下來隻要皇太極一個眼神殺疇昔,她頓時就會放聲哭出來。
皇太極伸手禁止我,卻隻抓住了我的一隻袖子,我一個趔趄,幾乎撞在門柱上。
“嗒!”額頭上被彈了一下,我捂著把柄哇地叫出聲。
“這四個字是甚麼意義?”待葛戴出去後,皇太極俄然指著紙上的字問我,“滿漢一家――我曉得這個‘漢’字指的是大明國住在關內的那些百姓,這個‘滿’字又是甚麼意義?‘一家’……是一家人的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