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天下（五週年修訂版）_分節閱讀_78[第1頁/共4頁]

逼迫本身忽視掉模糊出現的酸楚，我和順的摸著蘭豁爾的額頭、眉毛、鬢角。難怪方纔第一眼感覺這孩子麵善，看著教人靠近，她的眉眼可不就與代善有五六分的酷似麼？

隻一眼，我便打心底湧起無窮歡樂，這女孩兒長得實在太標緻了，精美得就如同芭比娃娃般，我忍不住伸手去握她的小手。她也不怕生，眼睛烏溜溜的盯著我看，俄然咯咯笑了下，伸開雙臂，脆生生的喊：“嫲嫲，抱！嫲嫲抱抱……”

他的右手摸上我的臉頰，指腹輕柔的替我擦去淚水，我撲進他懷裡，緊緊的抱住他。相依相偎，我垂垂鋪高興扉，絮絮的將我這兩年流落在外的甜美苦樂一一與他傾訴，皇太極一向未再說話，隻是悄悄的聽我陳述。

乳母嬤嬤恭恭敬敬的給我行了禮，我瞧著她挺眼熟，竟不像是四貝勒府的主子：“格格，不是嫲嫲，今後該叫額涅纔對。”

“中午便見著了……聽她們說，你收了蘭豁爾作養女？”

那是一串翡翠手珠，由十八顆不異大小的翡翠玉珠穿成，顆顆瑩潤剔透，翠珠底下連了一顆紅色的碧璽佛頭，底下掛了鑲鑽的結牌、四顆米粒大的小東珠，最後綏子上綴了兩顆紅色碧璽佛珠。

“那我跟了你去！”認識彷彿被人操控住般，我不由自主的脫口叫道，“我隨你出征紮魯特，那邊的地形我比較熟，我能夠……”

“啊！”在看清何物的同時，我收回一聲欣喜的讚歎。

“你不喜好麼？”

“不，我很喜好……蘭豁爾是個很靈巧機警的孩子。”

如何會俄然無緣無端想到要去攻打蒙古喀爾喀的呢？難不成，會是因為……東哥的原因？

皇太極把刀交到我手上時，遲遲不肯放手，凝睇我好久，才沉聲關照了句：“不到萬不得已，切勿用它，刀乃凶物，既可殺人，亦能傷己。”

“如何了？你是想笑還是想哭？如果不喜好，便扔了吧。”

世人哈哈大笑，我悄悄捏了下她的小臉，笑問：“你叫蘭豁爾？幾歲啦？你阿瑪是哪個啊？”

當我說到小秋母女慘死時，忍不住再次悲傷落淚，悠長以來憋在內心的那份傷感，一經翻開，竟是再也難以壓抑，我泣不成聲。

那把刀刀身連柄長約七十厘米，比平常慣用的要短了些許，刀形樸拙無華，外鞘乃沙魚皮硝製，比起平常的木質刀鞘分量輕得很多。刀身狹長，略帶彎弧，為精鋼所製，一樣比淺顯腰刀要顯得薄而輕巧，刀刃鋒利，鑄有雙峰線，刀柄用皮帶纏繞，手握的抓感甚好，即便手心蒙汗也不會是以滑手，柄首乃是銅質，雕鏤出鳳形斑紋。

六月，努爾哈赤先是派穆哈連收撫虎爾哈部遺民，得了上千戶。厥後率兵霸占開原，斬殺馬林等明將，殲冇其軍，還兵駐紮界藩城。

“姐姐

眼睛有些乾澀發疼，我眨了下，蘭豁爾窩在我懷裡，小手撥弄著我的耳墜子，一臉天真天真，嬌俏敬愛。她是他的孫女，而我是皇太極的步悠然，統統回想都已化作過往雲煙，伴跟著東哥的消逝，各種影象都將灰飛泯冇。

他悄悄拍著我的背，替我順氣，而後淡淡的說：“說到張銓此人，我倒是有些印象……他是明西路軍的監軍，吉林崖戰後被俘，汗阿瑪愛惜他是小我才，成心招降，他……”

我猛地一顫，竟是節製不住內心衝動，從床上挺身坐起，驚詫的望著他。他還是支著頭，臉上掛著恍惚的淺笑，笑容在微小暗淡的燭光下顯得明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