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天下（五週年修訂版）_分節閱讀_93[第2頁/共4頁]

我愣住，想了想，最後還是老誠懇實的答道：“不愛……我向來都冇有愛過你！”

我想著此行的目標，便大著膽量跨前一步：“你說！”

阿巴亥猛地摔開多鐸的手，腰背倔強的挺得筆挺，目光傲然的一一掃過阿濟格、多鐸、嶽托、莽古爾泰、阿敏、皇太極、豪格，最後逗留在代善身上。

她到底打的甚麼主張？這個呼之慾出的答案一旦說出來，恐怕足以讓我心驚肉跳，生不如死。

我心突地一跳，瞪大了眼“唔唔”哼了兩聲。

代善遲遲未動，像是入定的老衲，對外界的統統事物完整落空了感官知覺。

“真好……你還在……”他啞然感喟。

阿敏、莽古爾泰等人彷彿都忘記了一個

阿巴亥麵如紙白，下垂的手指微微發顫，但是脊背挺直，神情傲然，倒是涓滴未見鎮靜：“你這賤人憑甚麼說我扯謊？”

“大汗是……口諭傳詔，並未有……”她低聲囁嚅，目光乞助的投向代善，但是代善充耳不聞。

阿巴亥麵色烏青，多鐸小聲喊道：“額涅……”

足下發軟，我撲嗵顛仆在地，努爾哈赤的話語是以而停頓住。

“哈哈……哈哈……”努爾哈赤驀地仰天大笑，狀若猖獗，“公然是東哥！公然不愧是東哥——”頓了頓，目光狠戾冷厲的瞪向我，“東哥，不管你變成甚麼模樣，如果你真是東哥的話，你應當記得我曾說過，我這輩子如果得不到你，即便是死也定要拉你陪葬！”

“對！不成能是指四貝勒的小福晉！”嶽托叫道。他與豪格同站一線，一起在邊上搖旗號令。

皇太極本在凝目入迷，這時才反應過來，三兩下便將我的手腳解開。我拔下嘴裡的布團，大呼道：“大福晉扯謊！大汗臨終底子冇有留下任何遺詔！”

阿巴亥驚懼莫名，神采唰地白了，顫抖著呢喃：“你……你說甚麼？”目光垂落，盯在我的臉上，“她是你的……不！不！不對！她是禍水！是阿誰葉赫老女！她是葉赫那拉布喜婭瑪拉！”她精力一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昂然道，“大汗臨終有命，要她依禮殉葬！”

代善的袖手讓阿巴亥頓失先機，瞬息間落於被動，捉襟見肘的慌亂下，她瞥眼看到了我，不由滿目肝火：“你們不信大汗遺詔我也冇體例，隻是這賤人是大汗親口宣旨命令陪葬的，當時守在艙門以外的一乾侍衛能夠作證！”

我的思路閃現一團空缺，茫然無措間忽見努爾哈赤神情急變，五官痛苦的扭曲成一團，身軀震顫著，嘴裡竟是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濺了阿巴亥滿頭滿臉。

她錯了！她甚麼都算對了！卻唯獨錯算了代善！錯算了他在關頭時候竟會挑選沉默，冇有站出來投向她的權力引誘！

約莫過了一個多時候，我估摸著該是四更天了，阿巴亥坐在八角殿的龍椅上，死死的盯住了我。

一句話砸下，如同石破天驚，多鐸當然驚得目瞪口呆，就是其他貝勒們也一個個吃驚不已。

阿巴亥應了一句：“曉得了。”手帕子捂著臉，哀思的哭聲隨即放開，哽咽道，“請八位和碩貝勒移至八角殿，大汗有遺詔待宣……”

阿巴亥驚奇不定的打量我。

我惶恐非常，一時冇能醒過味來。

我眼睛一酸，憋了那麼久的眼淚終究止不住的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