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她壞起來像個小孩[第2頁/共3頁]

顧清歡輕歎一口氣：“冇有人能夠在傷害韓愈以後還能獨善其身，他向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你把他推到泅水池裡，大病一場卻不記仇，這並不平常。”

寂靜半晌，阿笙說：“姑姑，不管韓愈是否對我成心機，我都不會跟他在一起。”

陸子初和韓愈一前一後走下樓，未見顧笙，反倒是率先聽到了她的聲音。

男人若不愛，就算女人死在他麵前，他也不會重燃心動，有的隻是心驚肉跳。韓愈是男人中的異類。

反觀韓愈，女友和他畢竟瞭解一場，割腕後接受報酬比陌生人還不如，阿笙幾近敢鑒定，倘若不是家傭打電話乞助，厥後把女孩送到病院，韓愈怕是真的會任由女孩死在他家裡。

餐桌上，臘梅在花瓶裡透露著芳香，阿笙想：陸子初上樓也有好一會兒了，不曉得韓愈有冇有胡說話……

韓愈本來說的隻是氣話，也料定阿笙不會真扔手機，誰曾想……

“聖誕節我就不去美國了……對，時候太趕……你跟爸媽說一聲，本年我想回故鄉過年……你要返來？爸媽呢？他們曉得嗎……”

她在跟人講電話，站在客堂落地窗前，上午陽光灑滿溫室，彷彿人間萬物都能在頃刻間破繭而出。

顧清歡靠著椅背，感喟道：“我現在倒不擔憂你了，反倒是擔憂韓愈，也不曉得他是如何想的？”

“不消，姑姑已經給我買了新手機。”冇想到，生著病，他還掛念著她手機進水不能用。

阿笙鬆開手，笑了笑，不接話，端起牛奶杯，喝了一口，皺了眉，牛奶放涼了。

顧清歡見她有些嚴峻，忍不住笑道：“看把你嚴峻的，我說你手機壞了，明天讓你抽時候給他回個電話。”

“冇有，他對我很客氣。”比來確切很客氣，除了阿誰莫名其妙的吻。

“重點不是女孩傻不傻，而是韓愈太無情，愛上一小我的時候甚麼都好說，一旦不愛，比誰都狠。”顧清歡說著，抬眸看了一眼通往二樓的迴旋樓梯，話鋒一轉：“另有樓上那位陸子初，有女孩為了他要跳江，為此還轟動了差人，女孩執意要跟陸子初通話，差人無法隻得找到陸子初，但願他能夠臨時扯謊穩住女孩的情感，你猜如何著？陸子初大要應允，但接過電話卻對電話那甲等著跳江的女孩說：‘需求我為你倒數嗎？’說著，還真的從10往前倒數起來，陸子初聲音多淡定啊！一個個數字從他嘴裡蹦出來，沉穩有力，就跟閻羅王索命一樣，那女孩當場就崩潰了，還冇等陸子初數到2，就衝陸子初大聲吼道：‘陸子初，你真狠。’陸子初說：‘不是我狠，是你太脆弱，如果你真的跳江，我或許還能多看你一眼，但你不跳，以是我連跟你說句話，都感覺對你是一種恩賜。’在場的人聽到陸子初的話，全都嚇出一身盜汗，唯恐女孩想不開跳下去。”

……

阿笙放下湯勺，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翻開盒子，內裡悄悄安設著一支烏黑色手機，女款，是時下女孩子都很喜好的格式。

“姑姑，我隻是實話實說。”阿笙伸手放在顧清歡手背上，悄悄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明天回黌舍，今後會試著闊彆韓愈。”

阿笙發言間隙，偶然中看到了站在客堂裡的陸子初，對他微微一笑，移開眸子持續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