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刺一個字[第1頁/共2頁]
這事兒聽著耳熟得很。
薑念望著豁然開暢的地界,麵前幾座磚瓦房,這才忍不住問:“這是……”
男人這才鬆了那層布簾,重新牽起她的手說:“回家。”
薑念靠著馬車壁緩了好一陣。
那位徒弟在一邊盯著,點頭道:“不錯,再試一回。”
薑念不該聲。
“都行。”男人身軀伸展,脖頸後仰,垂著眼瞼晲她。
“想好了嗎,”他問,“要選哪個字?”
“午膳用過了吧?”
出門上了馬車,在車裡瞧見他,倒也不感覺奇特。
徒弟講完方法,他便將手臂伸到人跟前,表示她先紮針嚐嚐深淺。
薑念說:“念。”
不但要她親名片上去,乃至要刺的,還是她的名字。
固然還是感覺很荒誕,薑念仍鬼使神差地刺破他皮肉,看著纖細的血珠排泄,一抹去,幾近看不見針孔。
顧不上其他,隻無法道:“你每夜躺在我身側,不會就想著這類事吧?”
兩人一拍即合,晌午剛過,織機就運作起來了。
“都是一樣的,”她輕聲開口,“我曉得是如何一回事了。”
她怕韓欽赫悔怨。
她本不喜好這個字,感覺薑默道給的這個“念”,惺惺作態,毫偶然義。
唯獨這件,像當初第一回走入窄巷絕頂的磚瓦屋,薑念一向在被他推著走。
又繞回不肯了。
薑念甩開他的手,側過身才說:“黑乎乎的,看著怵人。”
經他一說,她也不受控地去想阿誰場麵,一時臉熱得很。
把人送走,她不安地湊上前檢察,卻聽他流裡流氣地在耳邊說:“如何辦,現在就想讓你脫手。”
薑念推搡著揮開他的手。
男人也順著她的話當真思考起來,唇角揚了揚,非常蕭灑地說了句:“若冇有那一天,我便隻要這一個字了。”
她明白謝謹聞的心機,本身占有的東西,要留下一個印記。
但是冇乾係,眼下有個機遇,叫她能把那份含義,重新賦給這個字。
“甚麼?”薑念聽著聽著就不對了,身子都一下打正。
薑念呼吸重幾分,又恐怕屋中人發覺,悄悄捏緊了袖擺。
薑念風俗了他時不時變出點新花腔,也就冇詰問詳細去哪兒。
可終究她隻說了句:“再練練吧。”
開口卻隻問:“你想刺個甚麼?”
薑念便被攙著他的部下車,這巷子兩人並行都吃力,越到深處越窄,變成了薑念在前頭,韓欽赫在背麵,伸手虛推她後背。
她始終冇有明白地承諾這件事,可韓欽赫卻壓根不管,按部就班地安排了起來。
“走。”男人行至身邊,牽了她的手。
隻不過當初反一下,謝謹聞想親手給她穿個耳眼。
比擬他隨便的姿勢,薑念要慎重很多,翻來覆去看那塊潔淨的皮肉,比對好久才點在一處問:“這裡打頭,行不可?”
轉念一想,又猜:“鶴?”
“今後如有一日,你能騎在我身上,腿彎便能壓著……”
薑念點點頭,“阿姐請的客。”
刺青的染料注入身材,除非刮骨剜肉,不然就要在身上留一輩子。
因而薑念試了一回又一回,在他手臂上淺淺留下很多個精密的針孔。
他便又說:“你的名是一個‘念’,小字是一個‘昭’,你感覺哪個更合適?”
男人卻點頭,引著她的手落到腰側,“我要刺在這裡,刺一個字。”
“好。”
走到頭,倒是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味道。
“當真看,”他幾近把人箍在懷裡,“學會了,要刺在我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