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很想你[第2頁/共2頁]
她回到聽水軒的第三日夜裡,謝謹聞總算是返來了。
“薑念。”
想起他就不免有慚愧,慚愧之餘又夾著些酸澀難言的心境,他和本身一樣,是被本身父親叛變的人,可她曉得得太晚,也叛變了他一次。
她身子嬌小,須得謝謹聞彎下脊背,才氣將下頜抵在人肩頭。
冇有人來,薑念就曉得,他不肯見本身。
清楚也在屋裡等過他不知多少回,薑念這回倒是侷促生硬,站在他麵前,不知該跟人說些甚麼。
這類被人差點弄死在榻上的感受,薑念好久冇體味了。
門前有她親手種下的一棵樹,正月裡新葉未生,光禿禿立在那兒。
很奇特,她明顯問了,出聲了,謝謹聞卻彷彿冇聞聲似的,一點反應都冇有。
就是這雙眼睛,在衡水邊騙了他第一次,隨後便有第二次第三次,再也數不清。
半晌以後,她說:“冇有。”
屋裡有一張她睡過三年的大床,床頭雕的竹節邃密,她也曾細細撫過。
幸虧貳心軟,還是給她留一口氣。
薑念卻壓根冇心機惟這些,用了些力道想把本身的手抽返來,卻被男人的刻薄的手掌緊緊箍著,抽不動半分。
論說一不二,謝謹聞都該當佩服她,畢竟本身就冇有這份魄力。
謝謹聞乃至想過,她既然能騙過本身,為甚麼不能永久騙下去。
冇有想你。
當時本身說了甚麼,早已想不起來,隻記得是同人鬨了一場,他最後承諾,兩年後放她嫁人。
若非這半人高的樹早已長成,她都要狐疑。
兩年疇昔了,這裡竟一點都冇變。
她還是冇見到謝謹聞,一登岸就被塞進馬車裡,再下車就到了聽水軒。
她隻能悶在屋裡,掰著指頭數,日夜不斷在河上漂了二十三天後,她終究泊岸了。
“很想你。”
“我一向想得很清楚,隻要報了仇,我就遠遠地逃開,去過我本身的日子。”
她不想應,氣味不穩,卻還是無認識“嗯”了一聲。
“往前那幾年,我一向都是騙你的。頭一回見你,我本身在衡水邊打濕衣裳,就為在你這兒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攀上你,替我本身爭份公道。”
誰料又是他先讓步,開口道:“過完你的生辰再說,好不好?”
隨後他說:“等急了吧。”
再有三日,又是正月二十七了。
薑念也恍忽起來,在這屋裡待了兩天,又托著下頜倚在窗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