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問審[第1頁/共4頁]

“夫人隻是皮外傷，並不嚴峻，止住血，再用膏藥外敷便可。”一名下巴一撮白鬍子的老者替顧氏診過以後，從自個兒背來的藥匣子裡取出個白瓷瓶交給服侍顧氏的丫環，此人恰是項瑤從郡縣請來的孫神醫。

秦老夫人亦是點頭，“我也是瞧著顧氏長大的，她斷不會冤枉人的。”

褚玉閣，寬廣的廳堂內已有十餘人在那邊，分作兩派或站或立，而正中的兩把花梨木太師椅上兩位老夫人各自端坐，細心瞧，神采都有些不大好。堂下跪著兩名婦人，此中一人哭哭啼啼的抹淚，另一人默不出聲。

“我親眼瞧見是童姨娘用心推的您。”項瑤咬牙忿忿，“決不能這麼算了。”

請老夫人評理，那還不公允，柳姨娘柳眉一豎，瞪了童姨娘一眼後，亦是軟言求著堂上坐著的另一名，“秦老夫人，妾身真的是逼不得已才還的手，都是童姨娘胡攪蠻纏，還想冤枉妾身，求老夫人給妾身做主啊！”

“夠了！吵吵甚麼，像話麼！”老夫人的目光掃過地上跪著的兩人轉到了秦老夫人身上，見後者眉心微蹙卻冇置一句，心中頗是舒坦。

童姨娘下認識地捂住肚子，禁止住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硬著頭皮應了聲，“隻是還未滿三月，就一向冇說罷了。”

公然，她說完就見顧氏蹙眉緊了麵色，似是墮入沉思。

項瑤瞥了眼仍跪在地上的柳姨娘，念及某個在外蕩了近半月冇有訊息的人，眸光一轉，在人都拜彆後，替她向秦老夫人求了個情，從輕發落。

隨即招了在場的兩房丫環，各自說了一遍當時環境，老夫人微微點頭，轉向秦老夫人扣問道，“既然兩人都有錯，且柳姨娘是mm房裡的，無妨就各自獎懲管束如何？”

七月末，都城裡出了件大事兒，藺王部下把當朝宰相之子給打了，為的還是名歌姬，不免有爭風妒忌之嫌，特彆是藺王那兩名部下賤暴露來的訊息，那名歌姬已有一月餘身孕，藺王欲納其為妾。單單是王爺納青樓女子為妾，就足以讓都城百姓茶餘飯後群情紛繁。

……

話雖如此，卻透出幾分倔強來，明顯主張已定。秦老夫人垂眸，淡淡道，“一碼歸一碼，姐姐的人自該是姐姐管束，可今兒另有一樁子冇問責清楚，這獎懲就不好下輕重。”

“……當時場麵混亂，問起也道是不謹慎，要何說法。”

項蓉被喝住，緊咬著下唇，狠狠掐了本身一把才忍住冇有持續辯駁。

顧氏斂了一雙美眸，低柔腔調裡摻了幾分無法，“娘曉得，可這話拿了老夫人跟前說也不定能討回個公道，又何必……無妨少一事。”

待回回身歸去，就見斜倚著床榻的顧氏正伸手摸上額頭纏著的厚厚紗布，神采稍顯慘白，項瑤見狀掠過一絲心疼，這些日子經心養著受這麼一遭，思及顧氏受傷的啟事，眼眸深處，囊括的暗湧如潮。

“我……我……”童姨娘冇推測顧氏會俄然向本身發難，反應了半天賦憋出一句我冇有。隨後緩過來鎮靜向老夫人求救道，“不關我的事，當時妾身與柳姨娘爭論，顧夫人過來的時候我親眼看到是她推的，不是我！”

“好你個童姨娘，現在顧夫人都說是你，你還敢抵賴，栽贓於我，太不要臉！”柳姨娘氣急，若非顧著在場那麼多人，怕失了禮，不然真想撕爛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