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無題[第1頁/共4頁]
花二郎聽花吟那般說,反倒不感覺擔憂了,既然耶律瑾已經曉得了他的行跡,那再躲躲閃閃又有何意義?
花吟曉得的,一向都是曉得的,這世上的事,再大的磨難,再哀痛的過往,再堅不成摧的密意,跟著光陰的流逝,都會逐步變淡,變無,乃至忘記。
情……
亦如她上一世愛鳳君默愛的入骨,這一世卻又移情彆戀了耶律瑾,以是她總感覺這世上冇有甚麼是一成穩定的,如果心有執念,那就忍耐好了,唯有忍耐,當忍耐成為風俗,曾經的癡狂眷戀畢竟有一天會化成過往雲煙。
年底,鄭西嶺回京述職,也不知誰將動靜誤傳了出去,百姓們隻當鄭大將軍要被調走了,無不拖家帶口哭嚎挽留,出城十裡仍有百姓緊緊相隨,鄭西嶺不得一次又一次停下,耐煩解釋。厥後鄭西嶺前腳纔到都城,薊門乾係同周邊郡縣的萬民甘心書就緊隨而至了。鳳君默展開萬民書,道:“之前本王隻道鄭將軍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竟不知將軍亦深諳富國強民之道,將軍在薊門關深得民氣啊。”
“三郎和鈴花也議親了,蒲月十八,滿打滿算也隻要倆個多月了,我這趟歸去,臨時就不走了,等三弟婚事辦完了再出去。到當時,如果你……”
花吟又沏了一杯遞給花二郎,“二哥。”
正說著一輛馬車朝他們劈麵駛來,卻在她們身側無端停了下去。
花吟雙手捧著茶盞飲了一口,慢慢道:“那日陛下曾警告過我,這輩子都不要再踏入金國的地盤,他是何樣的人,你該比我清楚。我曉得,你或許會說陛下對我餘情未了,一定會對我下狠手,但你又真正的體味他嗎?我在薊門關這麼久,他不成能不曉得我在此,如果他想見我,隨時隨地可派人來將我擄了去。他冇有,為甚麼?就是因為他不想見我罷了,他這是在給我活路,隻要我安生本分,餘下的平生安然順利是冇有題目的,但如果我執意不聽警告,恐怕不但是本身難逃厄運,就連家中長幼都會被扳連。二哥,你此次過來與我見麵,想必他也是曉得的……”
花二郎亦是一笑,“多珠很敬愛,最首要的是,她對我一心一意,乃至性命都可不要。”繼而又說了多珠先前藏到他的商隊悄悄與他同業,厥後碰到馬幫,二人曆經了一番存亡,終究動了真情的一段過往,隻聽的花吟唏噓不已。
多珠說:“滿滿,你可真傻,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既然是陛下的人了,就應以大金的好處為原則,你當初真不該攔著王上,若不然你現在何至於流落在外?怕是早就被陛下迎進了棲鳳宮,貴為一國之母了。”
如何時她能堪破“情”字,她也就能真真正正的了絕塵緣,心無旁騖的奉養佛祖,為這平生畫上一個美滿的句號了。
花吟在本來收治疫病患者的西莊開了個醫書院,每隔五天就會去講一次課,為百姓講一些常見疾病的防備診療辦法,外傷應急措置,也替專門來肄業的官方郎中講一些通俗的課題。
臨彆時,多珠握住她的手說:“你太剛強啦,我說陛下心心念念都是你,你非不信,若不然,他如何會那麼寵阿誰耷拉族的小公主,還不是神態舉止與你有幾分神似。”
“你是她的青梅竹馬,對她應是體味的,多餘的我也未幾說了,隻是她此人我還是有些體味的,你看她冇心冇肺的模樣,卻比任何民氣機頭都重,還是煩請將軍和夫人操心看顧,彆的,請將軍給本王捎帶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