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遊[第1頁/共6頁]
花吟動了動,屁股不離地的挪了疇昔,見肝火不旺,抽了配在腰際的精鐵軟扇,謹慎翼翼的扇著。太陽透過視窗照到她身上,暖洋洋的,讓她情不自禁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水仙兒剛要叫人攙她下來,卻聽一男人大聲讚歎,“好!好!好!”聲音雄渾,是金語。
花吟被女門生們強行拽了起來,又在水仙兒的批示下扒了衣裳,換了長裙。
有了石先生撐腰,這些女門生鬨的更凶了,若論起這三個師父,她們平時最恭敬的當屬孫蓁,因為水仙兒都不敢鬨她,她們更是不敢。至於水仙兒好的時候是好,愛玩愛鬨,可一旦端莊嚴厲起來,也是個可駭的主兒。單就花吟整日眯著眼笑嗬嗬老好人普通,就像女門生們暗裡裡群情的那樣,“我一看到薑先生就想到我故鄉慈愛的祖母。”
世人喝彩雀躍。
花吟睡的正香,剛一醒來,驚道:“甚麼事?要歸去了?”
女門生們也無需另行換衣,因為她們身上穿戴的就是孫蓁設想出來的最便利活動的女門生的教服,簡樸風雅,又淡雅新奇,穿在身上既不累墜,又顯氣質。
孫蓁又道:“那舞是在方寸之間舞出千百種竄改,如果你就在高山起舞,恐失了那種驚心動魄之美。”
孫蓁不知何時也走了出來,站在船頭,一隻手負在身後,雙目眺望遠方,袁青禾看著她的背影愣了會神,直到在一通嬉鬨,花吟被推了出來。
花吟回說:“算了吧,你當我還年青啊?”
孫蓁恐怕有事,已經叮嚀下去,讓船伕分開此地,打道回府。
世人諾諾應是。
孫蓁忍俊不由,責怪,“真是服了你了。”
畫舫離了岸,逆流而下。
水仙兒一指花吟道:“你們薑先生是薑家幼女,當年與那永寧公主更是閨中好友,二人經常參議舞藝琴技,若論舞技,她是不逞多讓的,隻是薑先生醉心醫術,就連那貴族王廷津津樂道的瓊花宴也從未插手過,是以才調才被淹冇了。”她說這話時並未拖孫蓁下水,隻因孫蓁那些年為了迴避福王寵嬖自行毀了嗓子,現在她這副嗓子固然說話無礙,卻再也唱不出天籟之音了。
女門生們都被驚到了,紛繁往船屋跑去,引得巨輪上的男人哈哈大笑。
有冇有功底的人,初初擺開架式,熟行人一眼就瞭然。
“哎,我說你這小我,如何一點都不曉得勞逸連絡?你看你這張臉,明顯才二十二歲,卻老成慎重的就像五六十歲的老學究。彆跟我廢話,我一個大肚子管不過來事,這麼多女門生,就蓁兒一個女先生能把守得過來?你不去是吧?那好,那都不要去囉。”她最後一句話最管用不過,公然話一出口,本來衝動鎮靜的女門生無不集合了過來將花吟團團圍住,又是拉胳膊又是扯衣裳的,嬌滴滴的撒嬌賣萌,一口一個,“薑先生最好了,薑先生最最好,薑先生天下第一好,薑先生……”
孫蓁無法搖了點頭,走上前來,理了理花吟被扯的亂七八糟的長髮,又鬆鬆的繫了個髮辮,垂在腦後,抬眼一瞥,見一女學內行中捏著一朵濃豔的山茶花,討了過來,彆在她耳際。
巨輪上的男人眼睛都跟長了毒刺似的,貪婪的瞅著畫舫內的女孩兒,指指導點,淫、笑出聲。
“呃……不曉得。”
一行人,浩浩大蕩,由將軍府的府兵護送著,架著七輛馬車載著二十六個女門生,並三名女先生,奉侍的丫環婆子一個不帶,輕裝上路,隻除了水仙兒一雙後代並倆個嬤嬤丫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