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 四世同堂(終章開始)[第1頁/共4頁]
“泰傳啊,這件事太爺爺可做不了主啊?要不你問問恩灤,恩灤,你情願給他彈一曲聽聽嗎?”
“蔣太醫,我現在身材如何,可有不便之處?”蔣寶素到來以後,也還是例為阮元診脈,是以阮元方有此問。
“無妨,我平生至此,另有何不敷呢?如果還能再得數年壽命,於我而言已是萬幸之事了,剩下的,本也不該苛求蔣太醫的。我這篇序文你就拿歸去吧,你這《醫略》做得不錯,理應讓更多行醫之人曉得你這部書纔是。”阮元也向蔣寶素道。
“哈哈,真冇想到,現在我們阮家,也算是重現朝氣了啊?”這日特彆從山東趕返來的阮正見了一家和樂之象,自也欣喜,向一旁的張念笑道:“念兒,現在你也長大了,你都有孩子啦?你說我們在廣州阿誰時候,你每天隻會哭,我餵你喝粥,但是足足餵了一個月呢。這一晃下來,都有二十年了啊?”
“姑姑,恩灤小的時候在京裡住過些光陰,當時候她最喜好的就是雲薑姑姑了,雲薑姑姑見她敬愛,便把琴技傳了一些給她。現在在家裡啊,爺爺也最喜好聽她操琴了。”張念笑道。
“是啊,後學還傳聞過更精美的體例,這類體例現在海內還冇馳名字,後學試著解釋了一下,將其稱為……拍照。”鄒伯奇也向阮元先容道:“傳聞這拍照之法,就來自這類暗箱繪畫,但需求利用一些特彆的藥粉,還是先用一塊木板放在箱子以內,其上灑滿藥粉,顛末日光暉映,人像留在木板之上,藥粉見光,便會刻蝕而入木板當中。而後再尋一暗室,便能夠用其他紙張將人像拓下,人像便與真人無異。隻是……後學所言這拍照之法,現在也隻是道聽途說,今後定要當真研習,才氣學成的。”
“恩年,論輩分你都是他們叔叔了,你寫一百個字如何夠用啊?你現在也都六歲了,如許,你把《梁惠王章句》背到‘仁義罷了矣,何必曰利’,爺爺再給你兩塊點心。”
“那小人就謝過老相國了,老相國,本日小人聽聞,另有幾位您廣州的門生來這裡看您,他們對老相國而言必定更首要一些,小人就先辭職了。”蔣寶素隨即拜彆了阮元,而接下來前去書房麵見阮元之人,恰是他在學海堂的關門弟子陳澧。
“哈哈,孩子們現在的模樣,真好啊……”阮元目睹一家祖孫四代敦睦歡樂之狀,自是樂在此中。
“好呀,太爺爺,孩兒學得可快了呢。”
道光二十3、四年間,阮家亦是捷報連連。道光二十三年秋,阮祜在京重應鄉試,終究考中了第三十一名舉人。而道光二十四年,阮元長孫阮恩海又在江南鄉試中考中了第六十二名舉人。念及子孫俱有出息,這日阮元也在家中擺宴,慶賀二人接踵落第。無獨占偶,這時阮正也帶了阮元外孫吳若鎬來揚州探親,一家人可貴相逢,更是其樂融融,一時候談笑晏晏,整天不斷。
“好啊,恩灤,你看在姑姑好不輕易返來一趟的份兒上,就給我們彈一曲吧?你看,娘也想聽呢。”阮正也向阮恩灤問道。
“太爺爺,我……我想聽恩灤小姑姑操琴,您看,我……我背一百個字的《幼學瓊林》,您就讓小姑姑給我彈一首曲子如何樣?”
“阮相國,後學名叫鄒伯奇,這個箱子是西洋所傳來的一種繪畫箱子,相國方纔坐在那邊,箱子裡的鏡子就會在日光暉映之下,把相國的身型麵貌,儘數展現在箱子內裡。”這名叫做鄒伯奇的學海堂新門生向阮元先容道:“實在後學並不會甚麼丹青之法,方纔將木板放在箱中,後學便能夠遵循鏡中暉映表麵,將相國樣貌繪在木板之上,這一點都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