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革職,然後是……[第1頁/共4頁]
“皇上,妾覺得,阮元文才吏能,在朝廷當中皆是首屈一指,現在海寇安定,他自也有功。妾不是說阮元之服從夠抵過,其過如果坐實,皇上對他嚴加懲辦並無不當。但是如果隻懲其過,不顧其功,隻怕也會讓民氣生不平。是以妾覺得,阮元這過不能不罰,但這功,也不能不考慮啊?”
“阮元嗎……”嘉慶想著阮元之事,雖說劉鳳誥一案阮元罪惡不免,可他兩任浙江,治績甚多,此次蔡牽敗亡,阮元本也是有功之人,十年辛苦,總算冇負了本身種植之恩。一時也是百感交集,既是憤怒,又是高興。可不管如何,這件事老是該做個告結束。
“回皇上,臣於客歲秋試以後,本應查辦學政劉鳳誥科考之事,但臣失於細緻,一時未能發覺劉鳳誥竟有舞弊之舉,眼看此事並無實據,臣便草草上奏,所奏之事皆非真相。現在想來,臣慚愧萬狀,悔怨不已,隻待皇上降罪,臣自當受國法懲辦。”阮元也對嘉慶回道。
“阮元,朕曉得,你兩任浙江巡撫,前後快八年了,內裡百姓士紳,對你都是讚譽有加,以是你這些年來,聽了太多獎飾之語,已經不曉得本身擔負這浙江巡撫,所謂何事了嗎?”嘉慶持續怒道:“因為你政事有成,以是包庇同年這類事,也便可覺得所欲為了嗎?朕奉告你,你不管在浙江做了甚麼,隻要有違法亂紀之事,朕決不輕饒!如果朕本日不能將你嚴加懲辦,朕有何臉孔再去見天下臣民,再去奉告他們,國法,本是無情之物!張進忠,將先前擬下的詔旨拿來,念給他!”
“皇上,臣……臣行事不謹,一時……一時並未想到這些。”阮元當然曉得,當時慶格尚未達到杭州,本身也底子不成能讓他監考,而杭州官員,彆的再無二品大吏能夠主持測驗,如果令按察使監考,則又顯誠意不敷,更輕易被參奏監臨對付。是以彼時彼刻,劉鳳誥監考亦是無法之舉,可現在嘉慶正在大怒之下,本身又如何能與他辯論?便也隻好承認了嘉慶的攻訐。
想到這裡,嘉慶自也想起,回京的行宮以內,本身和皇後言及阮元之事,皇後對本身說的一番話:
“阮元,你另有何話說?”嘉慶俄然又向阮元問道。
嘉慶當然清楚,阮元第一次擔負浙江巡撫六年,三年碰到大災,以當時災情程度,足以記入國史。可如此大災,阮元連續三次都是勝利應對,嘉慶十年開設粥廠,竟無一人倒斃此中,而同年的天津也有粥廠救災之事,就多次傳聞有哀鴻因列隊無序,竟被前麵來人壓斃。彆的,嘉慶9、十年,阮元還勝利把災情壓到了最低。而杭州興建水道、本地穩固海塘、蕭山改辦牧場諸事。這些事本身也都有聽聞,沿漕各省,大多虧空之事毫無轉機,可阮元辦理虧空八年,浙江先前虧損已經補上了將近七成,再過數年便可無虧,並且阮元在浙數年,一向冇有新的虧空。如此辦事之能,全部清朝督撫以內,也不過三數人罷了。
“費淳年齡已高,準其致仕。體仁閣大學士的位置,就留給戴衢亨吧,從明日起,讓他返來辦事。”嘉慶一邊看著奏摺,一邊對臨時召見的兩名軍機章京說道。
“遵旨。”張進忠固然也憐憫阮元,卻更不能違背上意,隻好從一旁取了聖旨,向阮元唸叨:“奉旨,浙江巡撫阮元,於客歲劉鳳誥連號舞弊一案,事前漫無發覺,虛詞對付,險使科舉要事,不能行恩信於天下。阮元隻知友情,罔顧君恩,本末倒置,不成不嚴行懲辦,即著撤職,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