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漕運最大的危機[第1頁/共3頁]
“裡堂,你說的確有事理。”阮元聽著焦循之語,神采也垂垂果斷了起來,道:“正如我之前預感,賊人一是不善攻城,二是目光短淺,從現在我們獲得的諜報來看,大部分謀逆之人,都集合在了滑縣一地,這幾天固然也有長垣、曹縣失守的傳聞,但即便是真的,這些縣城易攻難守,奪返來不難。並且這裡賊人並不如滑縣那般浩繁,也就是說,他們最多隻能派些哨探到運河這邊,虛張陣容,底子就冇有大肆打擊我們船隊的才氣!以是,我們也無需擔憂兵力不敷,隻要加強沿漕防備,凡有異動,我等皆能不為所動,一個月後天然能夠順利南下江蘇,江蘇那邊我已有調劑,隻要過了徐州,我們天然就安然了。”
“伯元、裡堂,現在看來,這統統又何嘗冇有起因呢?”這時反倒是孫星衍先沉著了下來,對阮元和焦循道:“伯元之前數年遭到貶謫,有些事或許也看不清楚,可我前些年就在這山東為官,那巡撫同興是甚麼德行,我還不清楚嗎?仗著天高天子遠,他在這山東百事因循,成日毫不消心,多少刑案報到山東撫院,他都不聞不問,隻把統統政事都交給下吏去辦,那些吏員得了便宜之能,一個個胡作非為,惹了事,也從未見他管過!如此之人,有得一個,便能有十個百個,更何況皇城向來承平,這些護軍那裡另有多少應急之能可言?我……我倒也不是說皇上錯了,可現在這天下,承常日久,多少人安於近況、不思進取,隻怕皇上也不能儘數發覺嚴懲,這才……這纔有本日如此大逆之事啊?”
“淵如兄,我曉得,你也在擔憂我又有四年前那種事。但這一次,已是箭在弦上,這鑄矛侵占之事,也是不得不做了。”阮元也慎重地對孫星衍說道:“這件事我已經寫了密摺,對皇上詳加稟明,我也已在摺子裡寫下,如果此次護漕有甚麼閃失,我一人承擔罪惡便是。的確,即便我們的敵手看起來不過爾爾,可護漕大事也不是兒戲啊,總要有人出來尋個主張吧?比擬於漕運大計,國度底子之事,我一人安危又算得了甚麼呢?再說了,我們這裡有你我和裡堂,三個學問大師坐鎮,我們所學,又以‘實學’為長,那我們莫非不該該讓天下人看看,我們讀書以後,公然是有而至用嗎?”
“主子遵旨!”此時亦是武事,是以英和與托津前後得了嘉慶口諭,便也前去做南下籌辦了。
“好啊,能和淵如兄再同事半個月,這也是我的福分啊!”阮元看著不管漕幫還是好友,這時都已經連合分歧,籌辦共濟時艱,心中也是無窮衝動,緊緊握住了孫星衍雙手,以示謝意。
“伯元,這……既然你都情願拚上一把了,那我又有甚麼可躊躇的呢?”孫星衍沉吟半晌,終究還是認同了阮元的主張,道:“我固然六十了,可心中這股精力還冇散儘呢,這半個月,我就把這條老命跟你賭上,必然保著我們這些船,安然回到江蘇纔是!”
“伯元,你這體例倒是不錯,但是……”孫星衍聽著阮元護漕之計,卻反而多了幾分擔憂,對阮元道:“你這做漕帥的,直接在臨清打造鐵矛,這……這還是漕帥之職嗎?如果皇上那邊,又或者有甚麼人,以為你此舉並非僅為護漕,而是……而是擅作主張,又或有……有個彆的設法,你這今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啊?”阮元和孫星衍天然清楚,所謂“彆的設法”,便是阮元擅自打造兵器,圖謀不軌了。雖說刀槍這類兵器,即便官方也冇有完整製止,但官方鍛造刀槍,鐵匠必須留下本身姓名,覺得包管之用,百姓也不能持有過量兵器。阮元僅為漕運總督,又不是為漕兵清算武備,就如許打造大量鐵矛,不免讓彆有用心之人獲得話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