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父慘死又入羅網[第1頁/共5頁]
二人一怔,還冇有回神,但見濃煙滾滾,竟然是從身後竄起。獨孤伽羅大吃一驚,失聲喊道:“父親!”隨即回身衝歸去。
手帕擦拭到頸下,輕緩的行動俄然愣住,獨孤伽羅輕聲喚道:“楊堅!”顫抖的手指漸漸掀起獨孤信的衣領。
憤恚之下,楊堅一張俊臉也早已變得烏青,咬牙道:“宇文護即使能打通獄卒和仵作,但是麵前鐵證如山,怕他不能狡賴,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們馬上回府,與父親商討!”
獨孤伽羅一見之下,幾乎失聲驚呼,卻被楊堅死死捂住嘴。
是啊,母親還在蒙難,兄嫂還被羈押,如果她死了,他們該如何辦?
瓢潑普通的大雨,冇有涓滴止歇的意義,暴風抽打下,街道兩旁的大樹也幾近折斷,滿街都是殘枝敗葉。小小的雨披已冇法抵擋殘虐的風雨,兩小我剛出府門不久就已滿身濕透。
冇有引火之物,這火起得還如此狠惡,還如此俄然,恰好是在保衛走開之時!
隻是,看著麵前狼籍奔馳的人群,不但找不到物證,也找不到人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大火將統統吞噬。
“來不及了!”楊堅再喊,強拖硬拉,帶著她衝出殮房。回過甚,隻見火苗狂卷,烈焰沖天,火勢之猛,竟然極其少見。
阿史那頌被他用力一揮,站立不穩,一跤跌倒在地,眼看著宇文邕身影消逝,心中又恨又怒,咬牙叫道:“獨孤伽羅!”
保衛吃疼,單刀脫手飛出,還冇反應過來,楊堅已一肘橫撞,將他撞出老遠。楊堅跟著接住落下的單刀,信手連揮刀,將第二名保衛劈翻,刀光閃閃,向第三人直擊。
“不!不會的!”獨孤伽羅猖獗點頭,緊緊抱住獨孤信的身材,連連搖擺,哭喊道,“爹,小七來了,你展開眼看看,你就要沉冤得雪,我們很快就能百口團聚,你如何會走呢?你醒醒,和小七說說話……”
楊堅、宇文邕二人齊驚,一同回招救濟,宇文邕挺身擋在獨孤伽羅身前,替她擋去正麵的進犯,楊堅在側,揮劍替她擋去另一邊的攻擊。
楊堅壓下心頭的肝火,解下身上的長袍,悄悄蓋在獨孤信身上,心中默唸:“嶽父大人,你放心去吧,楊果斷會照顧伽羅!不管是誰害你,楊堅必會讓他血債血償!”
獨孤伽羅遭到他的鼓勵,微微閉眼,深吸一口氣,給本身一點勇氣,漸漸將蓋屍布掀起,看著獨孤信安然的麵龐,眼淚又忍不住撲簌簌滾下來,哭泣道:“爹,小七來看你了……”
城外五六裡以外的山裡,已經屍橫遍野,一片廝殺聲。楊堅等人趕到時,隻見一輛馬車翻倒在路邊,楊忠等人被蒙麪人團團圍住,已經墮入苦戰,山坡上十幾名蒙麪人不時偷放暗箭。
獨孤伽羅點頭,細心為父親清算好衣領,重新蓋上白布,冷靜再瞧半晌,這才狠一狠心,跟著楊堅分開。
獨孤伽羅連連掙紮,哭道:“父親,父親還在裡邊!”
推開殮房沉重的木門,殮房內陰沉的氣味劈麵而來,月光灑出去,落在慘白的蓋屍布上,更使全部殮房變得陰沉。
二人方纔走出殮房不遠,俄然間,就聽到鑼聲大響,有人揚聲叫道:“走水了……走水了……”
獨孤伽羅一掌劈空,手指回勾,再要擊出第二招,聽到他的聲音,頓時頓住,驚奇道:“楊堅,如何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