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素語琵琶[第2頁/共3頁]

可對於南邊的楚國，這是最好的機會。本來黃河冰封，胡馬的鐵蹄能夠直接超出黃河，現在春暖河開，胡人不擅行船，都是旱鴨子，的確不堪一擊。糧草充備的雍州，不但武裝起了荊州的人馬，並且很快調集起涼州裡楊寄的舊部。浩浩大蕩的二十萬人馬，乘坐兵艦戰艦，很快以賽過性的上風，連打了幾個敗仗。

要取洛陽人，共命江南管。

又拉著王庭川和楊寄：“來來來，我這裡本日有上好的酒肉，另有新練出來的舞姬歌姬。特彆要請王駙馬幫她們再指導一二。”

王庭川握著筷子，翻著眼睛想了一會兒，便在未成曲調先有情的琵琶聲中緩緩吟著：

“青青河邊草，鬱鬱園中柳。

劃子以後就是兵艦大艦，過河後下來的都是身著絳紅戰袍，舉著騶虞旗的軍士。實在裡頭稠濁著涼州、雍州、荊州三路人馬，但因為打扮同一，在北燕敗軍的眼裡，那都是楊寄所帶領的戰無不堪、攻無不克的北府軍。

永康公主大怒當中，隻感覺麵前這個小滑頭長得倒還不錯，內心的氣消下去一半，但撇臉再瞥見王庭川稀稀拉拉的頭頂，討厭又“蹭蹭”地漲上來。她揮揮手道：“你要儘忠國度，我天然冇有甚麼好說的，好好收起你那些花花腸子，不然，我看你又有何顏麵見你們太原王氏的列祖列宗！”

赤壁之戰相去不遠，是妥妥的前車之鑒。皇甫道延不敢粗心，時候存眷風向，在打樁放鐵索封閉了黃河沿岸以後，還特彆派人站在高高的哨樓上巡查，唯恐碰到火攻或偷襲。

皇甫道延做了一回嘍囉，結局就是黃續縛頸，押送回建鄴斬首示眾。

歌聲清麗柔婉，王庭川先是矜持地聽著，但是跟著一盞一盞地喝酒，目光垂垂迷離起來，歌姬聲音稚嫩，清澈得入心，而他那一段不知是對是錯的情素，俄然絞纏著回想和慚愧，悔痛與希冀，跟著酒意一起湧上了他的腦筋、眼眶、咽喉……

楊寄“咦”了一聲，見那舞姬幾近要哭了的神采，又笑著拔下了她頭上的一支髮釵藏在本身袖子裡，一副狂士的模樣，兩隻腳乾脆都伸到了桌子上，把一盤盤菜肴都踹到了地上。那舞姬那裡敢再招惹，頂著一頭亂髮，欲哭不敢，身材縮著，避得老遠不敢來招惹。

蛾蛾紅粉妝，纖纖出素手。

但是楊寄現在不缺兵、不缺糧、不缺錢、不缺船，底子不玩人家玩剩下來的這些。他在和沈嶺、王庭川商討後，直接用輕騎憑水為戰，矯捷多變。輕馬隊下了馬便以船頭包了鐵皮和鐵刺的赤馬舟和飛雲船猛攻北燕戰船，體型小巧、堅固鋒銳、行動迅捷的劃子在那些首尾聯縱的舳艫和粗笨的兵艦钜艦間遊弋，專挑虧弱環節鑽刺，硬生生把北燕經心籌辦的海軍悉數衝散衝碎。

“瓊閨釧響聞，瑤席芳塵滿。

沈嶺說得不驕不躁，有理有據，是以一向以來，王庭川特彆把他引為知己，信賴有加，此時天然感覺說得有事理，點點頭說：“他若肯循分，退到代郡一處苟延殘喘，也不是不成以。”

他紅著一雙眼睛，紅著一隻齇鼻，俄然拿筷子擊打著食具，用走了調的聲音跟著那歌姬一起唱起來。王庭川多麼見機，一曲唱畢，立即道：“阿萱還不過來拜謝王都督？都督好才情，出口成章，七步成詩，本日不如請都督做一首你們譜上新曲唱一唱，也不枉本日一番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