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有意[第2頁/共3頁]

王謐奇道：“小女郎這麼短長，幾歲了？我記得應當還不大吧？”

“阿兄。”楊寄終究忍不住向沈嶺哀告，“這個永康公主是不是有弊端啊？如何成心偶然地總瞧我？”

皇甫道嬋卻儘情打量著跪伏在本身腳下的這個男人，她低頭順著本身服喪的白裙看著楊寄緇綾的薄大氅，勾畫出蜂腰猿背的峻健苗條體型，臆想著這每日帶兵練習，能舞刀弄劍、力挽硬弓的男兒，疆場上騎跨駿馬是多麼的威武，又不由想著，他脫下戰袍以後，身上帶著淡淡的汗氣，胸脯胳膊上能跳動普通的肌肉，腹間腿上結實的線條……

長史看他這副不解風情的模樣，噎得不上不下又不好明說，隻能跺頓腳道：“船上搖扭捏擺住得舒暢嗎？公主當然是進城歇息。”

那插屏死沉死沉的，楊寄也搬得“吭哧吭哧”一頭汗，好輕易搬好，他握著袖子擦汗，一塊芳香的帕子遞過來，責怪的聲音也響起來：“男人家也彆這麼粗糙，袖子上會有汗斑的。”

“公主……公主！……”他有些語無倫次，埋著頭，內心道：日孃的小賊娘們，這會兒出來，老子不是不便利麼？

皇甫道嬋冷冷一笑，她畢竟是公主，也不肯熱臉去貼人家冷脊梁，淡淡說：“如此也好。”

皇甫道嬋倚著插屏的檀木邊框，感覺身子在秋陽下慵慵的，內心空落落的。等楊寄又在拜墊上給王庭川磕過三個頭，本該是由長史報答的，皇甫道嬋卻搶先說：“楊將軍為我郎君洗冤報仇，我還未及伸謝呢！”

他慌鎮靜張地後退了半步，陪笑道：“公主有賜，臣不敢辭。歸去叫老婆洗潔淨，放佛龕上供起來，毫不敢再貼身利用了。公首要隨臣回建鄴，不知上奏可否得肯？如果肯了，公主的樓船下臣叫人好好查抄整修。下臣自乘坐赤馬舟在一邊庇護公主便是。”

永康公主是現任天子皇甫袞的姑姑，封的大長公主，實在年事也不過二十五，和楊寄同齡。楊寄懷著看笑話的心態，換了一身適合於記唸的素淨衣服，騎馬來到都督府，報了身份職名，要求為王庭川的神主上一炷香，酹一樽酒，磕三個頭；趁便也問一問長史，公主回建鄴，他要做甚麼籌辦。

“讓將軍見笑了。”――可惜不能穿那最素淨的石榴裙來給他看！皇甫道嬋撚著素紗披帛，聲音嬌嬌慵慵，彷彿還帶著哭氣兒，有呼吸間不能接踵的感受。

皇甫道嬋說：“喏，那邊的大插屏，位置實在不好呢！前次叫駙馬的小廝幫手，誰知個個和冇用飯似的。將兵力能扛鼎，可否幫我一幫？”

一起行到曆陽，王謐出來驅逐，朋友相逢，表情激越，王謐一俯身就單膝落地，向楊寄行了大禮：“卑職王謐，拜見上柱國大將軍！”

他麵前俄然甚麼一晃，白亮亮的刺眼，他不自主地一昂首，又忙低了下去――永康公主竟然出了插屏外頭，徐行站在他的麵前。

這幾句官樣筆墨，提及來冇啥難的。但內心萌發著好感的皇甫道嬋，恰好感覺這個男人允文允武，長得又好，的確是完美！她帶著一點做出來的哀聲，意欲讓人憐憫她的嬌弱不幸：“雖是公主，命薄如此，還不如……平凡人家婦人。他一去撇下了我，我恨不得隨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