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鞭撻[第3頁/共3頁]

還想鬨花腔！皇甫道知俄然生出一點點鎮靜來：楊寄操縱的是亂世，他為甚麼不能？沈嶺想奉告他楊寄不會無啟事地擔“弑君”“奪位”的惡名，但他卻想到了楊寄這寒族布衣的身份，另有另一個致命的缺點。

民氣難測。皇甫道知並不首肯，不過，就算是王莽曹操，也是要顧忌名譽和民氣，不肯本身等閒稱帝的。皇甫道知樂得給這位天子灌米湯，連聲獎飾“賢明”。辭職的時候，卻又清楚瞥見小天子臉上一閃而過的滑頭之色。

皇甫道知底子冇把心機放在聽她解釋上，他直直地盯著路雲仙，特彆盯著她一雙潔白苗條的手，襦裙下起伏有致的身子，不自發地就勾起了笑意。孫側妃無寵已久，對主母不敢作色，卻格外看不慣路雲仙，不由撇了撇嘴。

“好熱烈！”他拊掌道。因為一貫說話習於不冷不熱，大師也摸不清他本日表情是好是壞。隻要庾清嘉低聲道：“孩子們新學《伐鼓》，配樂吟誦，更有詩意，就請了路娘槍彈曲。”她偷覷著丈夫的神采，又估摸著兵臨城下，他這陣表情必然不好，格外謹慎地淺淺淺笑：“和順渾厚，詩教也。孩子們讀詩，就是聽聽樂曲，也不為大過。”

皇甫道知一圈一圈把長鞭繞起來，垂腿坐著看低伏的阿誰身材，伸手把她的襦衫一撕，看她羞怯地捧著胸，以免裙子掉下來，便號令道：“本身脫。”

皇甫道知嘲笑道：“你隻要不是不識汲引就好！”轉頭對庾清嘉道：“納妾要叩首施禮，一應禮數你辛苦去辦。我先帶雲仙回房。”伸手一把挽起雲仙，把她的琵琶丟到一邊，冷聲喝道：“走吧。”

身下人被他勒得麵色青紫，眼白上都布上了血絲，皇甫道知才鬆開鞭子，側扳過她的頭為她順氣。雲仙捂著脖子上一道紫痕，狠惡地咳嗽著，艱钜地吸著氛圍，好半日呼吸才緩過來。皇甫道知悄悄看著她痛苦而不平的神采，看了一會兒嘲笑道：“你本身不怕死不要緊。我已經叫人查過了，你的前夫和兩個女兒還在秣陵，你信不信我把他們鎖到你麵前，一個一個在你麵前折磨致死？！”

皇甫道知微淺笑了，從抽鬥裡取出一盒藥膏，溫和地把雲仙攬進懷裡，用手指蘸著藥膏塗在她一道道的鞭傷上。雲仙這時纔敢顫栗，手指緊緊捏著劈麪人的衣衿，而一抬眼，恰好麵對著皇甫道知眸子裡的詳確和順、專注慈愛，配著那張清峻的麵孔，竟讓人生出錯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