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八章 爹爹怕母後[第2頁/共16頁]

“你就護著皇後吧，”太皇太前麵色一沉，“好輕易有了個能入得你眼的，末端卻又把人轟走了，不是皇後作梗又是甚麼？”

漪喬撫了撫額頭，麵色微沉道：“你這模樣，是在表示本宮心狠手辣苛待於人麼？”

弘治七年正月十一，例行以上元節賜文武群臣假旬日。

祐樘細心檢察了內侍呈上來的古琴，越看心中越是讚歎，及至將琴放穩試了試音，不由會心一笑。

弘治七年正月十四，恰是上元節前一日。

“孫兒哪個都不要。”

李廣謝恩以後見萬歲彷彿已經犒賞結束，有些心灰意冷，他策劃了這麼久竟然隻是為彆人做嫁衣。他見陛下隻是命人將琴收好，內心正想著要不要辭職，卻又聽聖上玉音悠悠傳來：“自本日起，內官監掌印李廣即兼任禦前牌子。”

這日，祐樘正在弘德殿裡批奏疏，忽見內侍來通傳說內官監寺人李廣求見。他並未在乎，覺得李廣是來奏請內官監的平常事件，卻未曾想他竟是來獻琴的。

“爹爹，爹爹！”

祐樘居高臨下地核閱著下方端方跪著的人，忽而淡淡一笑。

那女子一愣，隨即趕快伏隧道：“娘娘明鑒，奴婢絕無此意……”

太皇太後本來還想讓他再多挑幾個，可瞧著他那漫不經心的模樣，想了想還是循序漸進的好。

太皇太後神采微微一滯，繼而沉著臉道：“我曉得此事有違祖製，難辦得緊。當初澤兒也是因著就藩日久，想來瞧瞧我罷了，本來也有襄王之例在前的，誰曾想，那幫外臣們就炸了鍋了。我也不想難堪於你，故而這四年間對此事隻字未提。隻是，我邇來漸覺身子不如疇前了。我隻要兩個皇兒，你父皇去了，隻剩澤兒一個了，我不過想再見見我的皇兒……”

“回萬歲爺的話，太皇太後並未言明。”

“皇後瞧著沈瓊蓮心中不快了吧？”

祐樘細心一瞧，發明那是一團嫩黃色的糕點，上麵還模糊可見邃密的雕鏤紋樣，隻是現在已經被踐踏得辯白不出本來的形狀。

漪喬點點頭，待他鬆開手，她又笑著回身抱了他一下，這纔出了偏殿。

“樘兒對她們有何不滿？”

蔡昭瞟了瞟四周，對李廣附耳道：“咱家這裡有絕世好琴一把，李公公可有興趣？”

祐樘笑了一下，抬手隨便一指：“就她吧。”

“喬兒為何不問問我怎會將她帶返來，”祐樘似有些絕望地輕歎一聲，“怎的也不見妒忌呢。”

蔡昭雖心有不滿，但也隻能憋著。他上前一步，抬高聲音道：“李公公可知萬歲爺好甚麼？”

這宮內的二十四衙門，因著所司之職分歧，三六九等劃得甚是清楚。此中職位最高的便是司禮監，次之就是內官監。他和李廣雖同為掌印寺人，但他地點的司設監職掌的不過是各宮冬夏簾、涼蓆、帳幔和傘頂這類嚕囌的複瑣事，最是沉重苦累，職位遠不及統領宮中內侍和修建之事的內官監。

她此次臨蓐非常順利，不似上回在鬼門關走了一趟一樣。曉得孩子已經順利出來，又聽穩婆說是位小公主，她便昏昏沉沉地睡了疇昔。

李廣聞言一怔，隨即馬上反應過來，麵上一喜，忙不迭地叩首領謝皇恩。

本來她是聽到陛下方纔在清寧宮和太皇太後的那番“有言在先”，又一早便聽聞當今皇後獨得帝寵、聖眷無雙，如何想如何感覺本身是來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