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夜半傳來犬吠聲[第1頁/共2頁]

爺爺寫的詩？

“嘿嘿，也不消甚麼重謝。隻要多給我幾塊酥油糕就成！”林得中說罷，又將另一塊糕餅也塞進了嘴裡。“嗯，好吃，好吃，嘿嘿……”

幾聲狗叫以後，隻見又一個身影，從二叔林士修房裡出來了。

此時，林士修和許氏的聲音漸消，取而代之的是陣陣鼾聲。

次日，便是與李夫子商定好，上交每個肄業者高文的日子。

牛車來到李村，李夫子的草堂山下，已經堆積了很多的車馬。

……

看林得中的模樣，塔拉著鞋，出門兒的時候，還被門檻絆了一下，差點兒摔一跤。頭混亂，好似雞窩，身上的衣物更是亂得毫無章法，肩上披著條褲子，下身也不知是裹著甚麼破布頭，露著半條小粗腿。塔拉著鞋子走到院子裡，這才繫了繫腰上的帶子。

“啊？”世人一驚，相互對望，“這如何能夠？”

林複聲倉猝將書揣與懷中，一回身，躲到磨到石背後。他可不籌算以本身這小小身軀，與毛賊鬥爭。

正默唸至此，林複聲俄然看到院外有一黑影，正鬼鬼祟祟地垂垂靠近籬笆牆。

這不是陳大牛嘛？林複聲一聽就聽出了黑影的聲音。

“我的東西呢？先拿來！”

藉著月光，林複聲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不是林得中嗎？他一貫是最冇心機的，怎得這大半夜，竟然與人私會？

嗬！本來是那！

陳家老邁一家，早就坐在牛車上，雖是內心焦急，卻也不便催促。畢竟這是林家的牛車。

如果他有甚麼彆的異動，再高呼喊人也不遲。

……

大半夜吃了那麼多東西，能不跑肚嘛。

林複聲變得更加儘力了，他曉得，隻要他高中以後，纔有資格利用這支羊毫。

“嗯，那好吧！如果我真去了李夫子那兒蒙學，必然重謝你。”陳大牛聲音非常愉悅。

看著林士通駕著牛車，遠去的背影，林複聲感到莫名的失落。不過，他轉念一想，我的那歪詩也會被李夫子看到，不知他會如何看呢？

“這是你爹寫的？”

林複聲皺眉深思……

李嫣兒站在山下，身著黃色的齊臀小褂，下身一條米色的燈籠褲，腰間繫著那條紅絲帶。見林家的牛車到了，臉上頓生出笑容，雀躍著迎了上去，卻未見林複聲，頓時又失落了。

嗯？來了小賊？

李嫣兒搖點頭，也冇正眼瞧這一車的人，隻問最前邊兒駕著牛車的林士通道：“啞巴呢？他如何冇來？”

“你如何纔來呀？害我等不到你，都要睡著了。嘖――！這早晨還挺涼的呢。”林得中跌跌撞撞地來到籬笆牆，與黑影抱怨道。

“文之為德也大矣，與六合併生者何哉？夫玄黃色雜，周遭體分，日月疊璧，以垂麗天之象；山川煥綺，以鋪理……”

嗯？林複聲感覺奇特，這小賊來到籬笆牆外，卻不出去，隻是趴在那兒，一向學狗叫。

林士修和許氏焦心腸在外等待，可林得中卻蹲到廁所裡不出來了。

“你還涼呢？我都在門口兒叫了半天啦。給我吧！”

這小子雖是胸中冇有文墨，可這買賣經，到是無師自通。拿一張草稿，換了兩塊糕餅吃，嗬，真是短長！

林複聲底子不想聽這些私房話，這些與他冇有半毛錢的乾係。

“他此次冇來，嫣兒找他有事嗎？！”林士通笑著回道。

“那到不是，我那，是我爹寫的。我要再叫他寫，他必然得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