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學童竟是瞽目人[第1頁/共3頁]

“唉！”林複聲歎口氣道：“看來，中明兄當真得了眼疾，如此顯而易見之事，也看不清楚。黃牛的尾巴，並非向東。”

一見這麼多小孩兒，林複聲頭疼了。還是回山上去平靜吧。

當他剛一下山坡，卻看到一群小屁孩兒正在山下追逐嬉鬨，相互丟石子兒，相互甩水，一個個也與村中的陳大牛，林得中之流無異，個個出了草堂就成了活脫脫的匪賊了。

“趙哥冇錯，就是朝東！”

這麼一本《文心雕龍》，氣得趙中明，全部一個下午，都冇有看出來半個字。

林複聲無法地皺起眉頭，緩緩走下山坡，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道：“嫣兒，這算得了甚麼大事，不必活力。”

趙中明一見林複聲手裡的《文心雕龍》，更是心頭火起。這小子底子就是記會了《四書五經》，卻還騙我說甚麼，偶爾翻看？他這清楚是在戲耍於我。

見此景象，林複聲笑道：“那麼，如果小弟我，任指一物，來問中明兄。中明兄可會願意腸答覆小弟呢？”

“你，你胡說些甚麼？誰身有殘破！”趙中明當即被林複聲激憤了。

趙中明點頭，“嗯，冇錯，是朝東。”

李嫣兒抻著脖子往山上瞧，“如何複聲哥哥還不下來？我都等他一下午啦。”

林複聲笑了笑，抬手指向溪邊的那隻大黃牛，問道：“那隻黃牛，現在頭向西邊……”

林複聲點點頭，支吾道：“嗯，我剛想起來，夫子要我記的書，我還冇有記熟，先歸去了。”

“整天坐在那邊，唸啊唸的，有甚麼意義嘛！玩兒一會兒再念，也行嘛。”李嫣兒急道。

趙中明就在她中間守著，聽到李嫣兒這話，努了努鼻子，酸溜溜隧道：“他有甚麼好的，小毛孩兒一個，嫣兒mm不是不喜好小孩子的嗎？”

“好，那我便來問一問中明兄，看你是否也身有殘破，得了眼疾。”

而在這幫匪賊當中，還站著個小大點兒的丫頭，李嫣兒。

“當真？”林複聲再問。

李嫣兒到是一副獵奇之態，拍掌直呼，“好啊，好啊，複聲哥哥快問吧。”

林複聲麵帶難色，遲疑不動。

“呃……，是朝東的……”趙中明有些遊移，又朝黃牛看去，再次確認。

玩兒？有甚麼好玩兒的？有代溝的，玩兒不到一起去嘛。

林複聲聞言反到笑了，彷彿見到了聽話懂事的小孩子，摸摸李嫣兒的頭，說道：“冇事，我不在乎。再說……”林複聲說著，瞄了一眼中間被他這輕撫行動，氣炸了毛的趙中明，壞壞的一笑道：“這人間世人，皆有殘破。隻不過，有人缺點在明，有人缺點在暗。我隻是不會說話罷了，比有些睜眼的瞽目之人，卻要好上百倍千倍。”林複聲說著便斜眼直瞟趙中明。

李嫣兒委曲道：“爺爺厥後跟我說了，‘啞巴’二字，是欺侮人的。不能隨便說的。”

聞言，李嫣兒更不歡暢了，甩開趙中明的手，氣鼓鼓隧道：“爺爺說了，複聲不是啞巴，不準再叫他啞巴了。”

林複聲微一皺眉，故作驚奇之色，道：“我並未專指誰呀。這人間，有很多人，都是指鹿為馬。中明兄，莫非連鹿和馬都分不清楚的人，還算是明眼之人嘛。”

林複聲看了看黃牛，再看看趙中明，見他神采果斷，便故作擔憂地問道：“中明兄當真以為黃牛的尾巴，是朝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