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擲筆待戲終（大結局・終章）[第1頁/共9頁]

沈非哈哈一笑，閉上眼睛，從袖中拿出一支玉筆，在額上畫著，硃紅色的墨順著她額頭流下，流入口中，她低聲唱道：“落筆人物成，神仙也難控，結局難預感，擲筆……待戲終。”

又一個寫著左史的紙人貼到了屏風上。

傅溫珩坐在小天子左手旁，取了琴，和著蕭聲彈奏起來。

商遇大笑道：“小公子，你還不明白嗎？流淌著皇室之血的，隻要你了！”

“嗯……龍生龍鳳生鳳，我家沈情會打洞。”小喬笑眯眯道，“我就翻開跳下去試了試，多謝了。”

“哥……哥哥……”

屏風上又呈現兩人，一人身上寫著平宣二字，一人身上寫著安國二字，安國問道：“你下毒？”

她咬破葡萄，高興地眯起眼睛，持續看戲。

她本日神清氣爽，一掃昔日懶惰文弱之態，雙眼熠熠發亮，喝乾了酒，又表示太後敬酒祝詞。

合陽氣惱，心中暗罵：“搞甚麼鬼！”

“寫甚麼？《司命簿·沈彼蒼》？”

合陽端著酒杯到下首給父母敬酒。

傅溫珩點頭，操琴，手指撥出幾個調子。

寫著帝王二字的紙人躺倒，一動不動。

小喬笑了笑，挑眉道：“野心不小啊！”

傅溫珩就在中間打動手勢，說本身也有安排，現在就能上。

傅瑤冷聲道：“敢問沈相，何為好玩？如此滔天大罪，竟還能笑得出來。”

屏風上，呈現了角兒的紙人，她操控著替人，說道：“陛下，太子，我們的第一個孩子。他是讓我身材衰弱破敗的啟事，他是我的骨肉，自他分開我的身材後，我就不再完整，我需求把他還歸去，還給彼蒼，拿回完整的軀體，我才氣好起來……天子道：來人，拿太子！”

“左史寫信給角兒，奉告此事，角兒複書：已籌辦好接駕。”

永昌七年，帝親政。

“影——子——戲？”小天子一個個字認出來後，連起來一念，雙眼放光，“這是甚麼希奇玩意，快帶朕去看！”

聖恭侯驚道：“但是……”

永昌七年，玄月的最後一天。

傅溫珩比了三個字。

“那要看甚麼樣的臣。”傅溫珩笑眯眯地比劃著，“沈相和聖恭侯那樣的，就要不得。其他近似他們的，也要不得，合陽……”

小天子舉起酒杯，朝他揚了揚，道：“你也辛苦了，辦得很好。”

沈非卻連眼皮都冇抬，笑盈盈舉起酒杯，向著劈麵的朔陽侯抬了抬下巴：“請。”

沈情想了想，憤恚道：“鬼曉得如何回事！！歸正死的死，冇死的全都是壞東西！冇一個好的！包含我！”

小天子眸光一沉，眯了眯眼，一掃孩童的稚氣，似笑非笑道：“好，朕等著沈卿！”

男聲道：“我的天女……我不要你再像之前那樣分開我，你不要病了，快好起來……奉告我，如何辦才氣讓你好起來……”

此時，屏風上又多出一人，頭上寫著母舅二字。

衛紹悄聲道：“要持續看下去還是？”

聖恭侯衝她一笑，眼神非常敞亮，道：“我跟你走，懷然，很出色……感謝你，你不是凡人，你是……我的神。”

“喬兒……”

太後垂淚道：“懷然……對不起，我……”

安樂公主瞥了眼沈非，勾起嘴角。

汩汩鮮血從聖恭侯喉嚨處冒出，他抽搐起來，臉卻在疼痛的扭曲後，暴露了對勁的笑，彷彿捕獲到了人生最後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