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被打壓和落水[第1頁/共3頁]

途中碰到一些穿著光鮮的誥命夫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塊兒，竊保私語，見她和翠蘭是相府來的，忙像避衰神一樣躲開，恐怕沾點臟東西，等她走了，又團在一起說話。

“謝太後孃娘。”陶月安捱了嗆，還是乖乖坐在椅子上。她著著件桃粉色織錦短襦,下配一條撒花淡紅石榴裙，腰間彆著金累絲繡花香囊，下頭用金絲打的絡子。看著色彩柔滑，嘴角又笑得甜。

“是。”明若領著幾個宮女出去帶人。

“明若，表哥掉下去了，你快找人來救他。”鄭棕熙焦心腸扯著她的袖子，不斷指著水麵，“快點讓人把冰麵鑿開，不然表哥就上不來了。”

大鄭又到一年中最歡愉、鬨騰的時候。

“出甚麼事了？”明若趕來時，鄭棕熙站在荷花池邊不斷衝著內裡叫喊，“表哥，表哥，你快上來。”

……

一堆熊孩子聚在禦花圃外的雪地上，她眼睛尖，瞅見了人群中額秦楚暝，剛籌辦上去打號召，目光觸到他身邊的鄭棕熙，硬生生後退了兩步。

翠蘭搖點頭，帶著陶月安走進大殿。

陶月安先去假山石裡躲，成果內裡已經藏了人，阿誰紅著鼻子流著鼻涕的小男孩招動手很歡迎她的模樣，嚇得她頓時逃開。

“貴妃，你侄女兒固然年紀還小，但一瞧就是個美人坯子。等長大了，怕也是個勾人的。哀家看，到時求親的步隊非得把相府的門欄給踏壞。相爺可得用他比來新得的銀錢，趁著代價還便宜時買個健壯的裝上，以備後患。”太後一拳打在棉花上，感覺怪冇意義，因而又陰陽怪氣地轉攻陶貴妃，上麵一些誥命夫人和小妃嬪忙掩著嘴，共同著低笑。

翠蘭替她打傘，陶月安裹著厚厚的染成淡藍色的銀貂皮披風，手藏在底下一個勁偷偷搓著，京都的夏季可真冷。

王德妃忙暖和和和地添一把油，“求親的門庭若市，相爺就能多挑挑，選個最好的讓月安嫁了，要臣妾看，這類愁都是種福分，求也求不來呢。”

“我相公……剛被貶去京都外了，那處所偏僻得很，說刺耳些，就是鳥不拉屎即不生蛋。昨兒早晨，宮裡又來人告訴，得進宮陪著笑，過個年還這麼多鬨苦衷，一個夜裡，我白頭髮都長出好幾根。”

這不是諷刺陶相新抄了一批太後翅膀的家嗎？陶貴妃朝笑聲處一瞪眼，她們立即消停了，中間帕子正襟端坐。

“一，二，三……”陶月安也顧不上和秦楚暝說話，敏捷跑到禦花圃裡，籌辦找個處所躲起來。

德貞太後的老臉掛不住，卻不得不出來圓場，“好了，我們絮乾脆叨說到現在，孩子們都坐不住了。剛好雪快停了，明若，帶皇子公主，另有公子蜜斯們一道出去玩玩雪。大過年的，就不必計算甚麼禮數了。”

隔著一段間隔，秦楚暝聞聲小夏月的驚叫聲，連找鄭棕熙都顧不上，忙循著聲源找去。荷花池的冰麵破開一個大洞，氣候冷，冰垂垂重新結起來。

“你們倆滿足些吧，好歹命保住了。你看周太尉的夫人，大過年的相公冇了，人家張紅結綵，她還得偷著掩著辦喪事。兒子連走路都不會，一個大師俄然冇了脊梁骨，今後如何過都不曉得，我明天偷偷送些銀子去幫幫，府裡值錢的都被抄走了，幾個樣貌好的姨娘都被捉去，她們還留著好幾張嘴巴用飯。周夫人眼睛都快哭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