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婚事現轉機[第2頁/共3頁]

周寒沉吟半晌，點點頭，對著趙堅長出一口氣：

周寒說是去河港看船，實在是陪著戶部杜尚書派來的一名侍郎去盤點船上的糧食。杜尚書也曉得此事不宜遲，三皇子耳目各處，說不準甚麼時候就曉得了。都城靠近城門幾處糧倉早已經空了出來，隻等著盤點完了杜尚書跟太子打個號召，便要入庫了。

趙堅笑著：

周寒也冇心機一向陪著，帶著那位付侍郎去了河港。夏掌櫃此時正在船上跟糧鋪的伴計一起守著，跟船上管事的打了個號召聽這位付侍郎安排，便隨周寒一起回了城中，直奔糧鋪後堂。

“不是急事，”趙堅笑著，“是喪事。”

當年這位淑妃宮裡的吳寺人，因為失手不小謹慎磕壞了主子禦賜的夜明珠，隻好悄悄地出了宮托人哀告，想再買一顆頂上，誰知偷偷探聽了多少貨品，成色大小都差了二三分，瞞不過明眼人。剛好當時周寒為了給祖母祝壽，從西域一名行商手裡淘換到了一顆上好的珠子籌算帶回揚州。也算這位吳寺人有手腕，竟然千方百計的探聽到了周寒頭上，親身上門來哀告。周寒一則不忍為了這珠子就斷送了他這條命，二則也是順水情麵，便乾脆銀子都充公便將珠子送給了他。兩人厥後並未曾再見麵，但這吳寺人確切是個周到的人，逢年過節都托人給周寒送些宮裡的貢茶或者筆墨紙硯之類，不見很多值錢，不過因為是宮裡出來的以是看個奇怪，表示本身記取周寒這份恩典。周寒卻謹慎，常常都備一份更重一些的禮再回疇昔，直到一二年前他不常在都城，跟吳寺人這才垂垂斷了來往。

“前次在氣頭上，我把話說得重了，你不必太在乎這件事。”周寒背動手站在窗下一叢蘭花前頭，神采安然的利用著方青梅，“去找吳公公幫手，一定就是真的要投奔黃齊，全看如何從中調停。宮裡這些人一不圖名二不求權，不過圖一個‘利’字。周家不缺錢，隻要用銀子餵飽了他，也還是會為我們辦事的。”

趙堅喝了口茶，又笑起來：

隻是當時三皇子還韜光養晦，並未閃現出現在的野心勃勃。

“我不信，你又哄我吧？一個寺人有多大本領，最後不是還要求到黃齊那邊？再說，如果找他這麼有效，一開端為甚麼不找他，你還要費儘周折讓陳鳳章去娶韓家蜜斯？”

“表哥，這件事真很多謝你――幸虧你來的早，再晚個半天，我就托人進宮去找阿誰吳世達了。”

周寒一愣，茶壺提在手裡都忘了放下。

“……”

“他既這麼出爾反爾，”周寒放動手中的茶壺，未見多少欣喜，倒先是疑慮，“誰知會不會明日又改口了？”

“這事曉得的也少――除開父親也冇幾個。好就幸虧，當時是黃齊先跟陳稟提起來的，韓大將軍在後。曉得的人，天然都會覺得陳稟是怕再獲咎黃齊，以是不敢明說了。”

“可算等著你這大忙人了。”

方青梅被他一句話堵住，想辯駁他又自知理虧――本身對外頭這些事聽很多見得少，到底該如何辦確切並無多少分寸；再有兩人前晚因為陳鳳章結婚的事大吵一頓，但既然這事冇有說成，也就算揭疇昔了，再提更冇意義。

怕隻怕這些宮裡出來的公公見慣了後宮排擠逄高踩低，個個兩麵三刀毫無顧忌，不但不圖名，為了投奔主子爭權奪利更是無所不消其極。周家雖有錢有勢，財勢卻從不過露，在都城更是甚少出頭露麵，就是他前些年常在都城打理周家事件，也不過是以讀書的名義，一起讀書的同窗乃至鮮少有人曉得他就是江南周家的二公子。現在如果被吳寺人抓住了把柄，尚且不知他會如何掐住這根老虎尾巴，去處三皇子奉迎賣乖？就算他是刻薄的，這事卻終償還是要求到三皇子或者黃齊頭上，他們又豈能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