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安頓陳侍郎[第2頁/共3頁]

“嗯？”

陳稟客氣幾句，已經麵露疲態，周寒看了看，便笑著向陳稟和陳夫人告彆：

“那我去廚房，看看早晨的飯菜籌辦的如何樣了。”

這話說的，既拿捏的準分寸，也很見誠意。周寒聽出了陳策的安慰之意，卻頓了頓，輕聲道：

“這類話便不必再說了。此事全賴你從中周旋，我感激還來不及。”

“冇，冇。”方青梅看他一眼，遲遊移疑抬高了聲音，“我是想說――”

兩小我在廚房今後院的長廊裡頭愣住了腳步。

“青梅說要為你們重新購置宅院。雖已經大抵挑好了處所，但我想母親眼下病著，身邊還是要有得力的人奉養著。不如先住到一起，便利她每日在跟前顧問著，也放心些。這院子既和彆院連著，又自成一體，還算便利。隻是小了些，你們不嫌棄侷促就好。”

周管家早按叮嚀把院子打掃了出來，周寒前頭帶著，一行人進了院子。院子正北一間小客堂，擺佈各二間居室，東廂另有三間，單辟出來一間做了個書房。先將仍在病中的陳夫人安設安妥，跟來的周管家指指院中東南角的藤蘿架，對陳稟與陳策笑著：

周寒又看她一眼，道：

留得殘荷聽雨聲。

陳策也看著池裡殘荷，好久冇有作聲，最後輕歎道：

“嶽父母和鳳章兄不問，我卻不能裝聾作啞，也該有個交代了。我這條腿，是客歲十一月在揚州城外落馬摔折的，之前結婚的時候，是大哥代我拜堂。婚前欺瞞了長輩，是我的錯誤；為了麵子要求兄長代為結婚，更是錯上加錯，我不敢有甚麼辯白之詞。”

“太叫你操心了。”

彆院的書房往外是個花圃，隔著花圃是個院子。院子舒朗豪闊，門前落款“聽雨苑”，是號召來客的居處。疇前周寒小時候在都城治病的時候，這院子常住過一名周老婦報酬他延請的教書先生，從那今後便冇甚麼人住過了。

“父親見外了。”

方青梅看看二人，點點頭：

“我的腿不能站久。鳳章兄且陪我坐一坐吧。”

“周管家說是你定的席麵，我感覺籌辦的太豐厚了。不過是家裡人吃個團聚飯，不必這麼豪侈的，父親表情還冇和緩，母親病中，恐怕也吃不了這麼多的。”

周寒略掃了一眼，便往外走：

陳稟道了聲辛苦，轉向周寒道：

池上有遊廊，連著亭子，亭上牌匾三個字：君子園。沿著遊廊走疇昔，陳策淺笑：

“我恰是這個意義。父親苦衷不決，母親還在病中，我想我的事……還是先彆讓他們操心了。還得費事你，先幫我瞞著些。”

“鳳章兄，這邊園子裡逛逛吧。”

陳策將二人送了出來，到了院門前頭，周寒看看方青梅：

“說了些如何跟將軍府訂婚送禮的公事。”

“她不在乎，我倒是在乎的。”

“東院恰好與這池荷花比鄰，‘聽雨苑’就是由此而來。”

“周公子，你的腿，以青梅的性子，她是毫不會在乎這些的。至於我們這些外人如何看，又有甚麼要緊？依我看，倒是你太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