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春心無處不飛懸[第1頁/共3頁]

方青梅和趙睿此時都禁了聲，周冰卻在一旁哈哈大笑起來：

周寒卻不肯放過她，腳步又往前稍挪一步，低柔的聲氣幾近就在方青梅頭頂：

“豈止果然，連飯菜也真！”

小鳳回聲去了，轉眼便遣退了世人。

趙睿這下便按捺不住，從袖裡取出一隻荷包，在手裡掂了掂，氣咻咻道：

“大表哥，旁人都看著台上唱戲的，你老是看著二表哥笑個甚麼勁？”

待周寒聲歇了好久，走到方青梅跟前笑笑的問了一聲“如何樣”，方青梅纔將目光撇在一旁，乾巴巴笑著點頭道：

“這買賣太劃算了，等歸去我便給你繡。好啦，週二公子，你要言而有信，這便唱吧！”

方青梅目光仍撇在一旁，直盯著周寒長袍衣袖上的繡紋：

周寒神采微寒，卻已經有力反對自家大哥揭穿本身的不堪舊事。

“阿誰太哀慼了些。”就見周寒不緊不慢今後站開兩步，清了清嗓子，“唱另一段吧。”

周冰撣撣袍子，又瞅一眼一旁的周寒，笑道：

“阿寒，你說的不對。不是祖母感覺你有天賦，是你長的太像阿誰唱戲的丫頭，以是祖母才一時髦起，命梨園的徒弟給你扮上相，誰知一扮上，白淨細嫩眉清目秀的，比梨園子裡幾個丫頭都斑斕！”

“真的。”周寒點頭，“現在還記得很多段子。你想不想聽一段？”

不管甚麼啟事，這千載難逢的“周漸梅變態記”，她可千萬不能錯過了！

“那我可不客氣，直接點了。阿寒，就是你小時候扮成女人唱戲的那段。”

“我還記得呢，”周冰已憋不住大笑，“你那天穿了個粉紅桃花裙，天藍纓絡罩褂兒，臉兒塗得白白的，嘴巴紅豔豔，頭髮梳個歪髻――哈哈哈還差了個金鳳步搖！被祖母玩弄著唱了一句‘碧雲天，黃葉地，西風緊’――”

周寒也忍不住輕笑。方青梅看他也笑了，才放開膽量道：

“果然不想曉得？”

房中燃著火盆，暖意融融。周寒轉眼四下一望，親身在書桌上點起一盞蠟燭，又從隔架上花瓶裡抽出一把這扇，隔空朝著門口的方青梅笑著點一點：

“……就這麼簡樸？”

周老太太便拉著媳婦何氏與親家陳夫人，再帶上大孫媳婦林氏，得空便擺起桌子玩馬吊牌。陳夫人是新手，手氣卻旺的不可，博得最多。其彆人各有勝負，周老太太向來愛熱烈，雖輸了很多，卻玩的非常歡暢：

“嘁，你的笑好值錢！”趙睿翻個白眼，“彷彿我多想曉得似的。”

就聽周寒不急不慢道：

“周漸梅，周大哥說的是真的？”

“但是關於你二哥小時候的風趣事――”

“嗯……很好……”

“我並不缺那幾兩銀子。”

周漸梅這乍看挺高冷的模樣，不像會是會男扮女裝的範例啊！

兩人在一旁嘀嘀咕咕，坐的不遠的方青梅也聽得清楚，聽到這裡忍俊不由，偏頭靠近了過來：

“……你也要壓歲錢？”

“這裡地兒也寬廣。”

“小鳳，你和廚房各位也都說一聲，今晚這園子裡你們不消服侍著了，早點歸去歇著吧。”

“也不能白聽。”

“……都，都挺好的。”

兩人此時正安步過了竹林到了門前。周寒乾脆愣住了腳步，喊了小鳳過來：

“周公子客氣了。我就要聽周大哥說的，‘碧雲天，黃葉地，西風緊’那一段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