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護花使者[第2頁/共2頁]
他曉得,母親在想一小我,那小我是誰,他未曾見過,自懂事以來,就見母親日日繡著並蒂蓮花。他曾問過母親,父親去了那裡。每次,母親都會望著村外的方向,輕柔地說道,“爹去了遠方,他會返來的。”他堅信,他是有爹的孩子,而不是村民口中的“野種”。
“徒弟年過花甲。”古月生據實以答。
楚墨百衝著古月生笑了笑,“月生,你師承何門何派?”
這一刻,楚墨百想到了母親,想到了那位老是一臉笑意的女子,點了點頭,“你放心,我必然會找到凶手。”如果母親活著,必然也但願他伸出援手,幫忙那些無辜的老百姓吧!
來到後院,映入視線的是另一番場景:院裡擺滿了畫像,每一幅畫裡都有兩小我,一名婦人,一名孩童。婦人眉如柳葉,眼角彎彎,鼻梁高挺而清秀,嘴角帶著兩個淺淺的酒窩,一顰一笑無不彰顯著女性特有的溫婉;孩童虎頭虎腦,雙目灼灼,他圍著婦人,或看她作畫,或聽她操琴,或陪著她澆花,或手舞足蹈逗婦人高興……
伴跟著淡淡花香,楚墨百早早入眠。夢裡,他回了故鄉,村裡還是兒時模樣,村民們熱忱地和他打號召,彷彿那些不鎮靜的過往從不存在,他踏著青石板巷子,走到絕頂,便到了家裡。母親坐在門沿上,手裡握著鞋底,她的手工緻飛動,一針一針,一線一線,勾畫出並蒂蓮花。
“霹雷――霹雷――“雷聲鳴動。緊接著,一道道閃電劃過天涯。楚墨百從夢中驚醒,發明已到了半夜。胡蝶早已躲進他的衣袖,身邊獨留一朵鳶尾花。窗外,暴風吹過,又將是一場暢快淋漓的暴雨。
“不見了。”古月生腔調降落,聽起來像是在哽咽,“我想,或許,我娘已經死了,我感受不到她的氣味。大哥哥,實不相瞞,三年前,我並非被姥爺接走,而是單獨外出拜師學藝,我想成為孃的高傲,成為她的依托,可當我回到家時,統統都變了,村民們不見了,娘也不見了。我好恨,恨本身不能早一點趕返來,恨本身不能庇護好娘。”
……
那人,恰是古月生!
“大哥哥,早。”古月生站在院子裡,正在給花澆水,瞧見楚墨白起床,暴露大大的笑容。他澆得極其細心,不錯過任何一株,碰到枯黃的葉片,他遍順手撿拾起來,放進身邊的小框裡。想來,花千秋常日就是如許打理花叢的。最好的家教,便是言傳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