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小較[第1頁/共2頁]

七月二十三曰，是上清宮中，一個非常首要的曰子。每兩年的這一天，都是兩院弟子小較之期。每次小較以後，兩院都會決出最精銳的七名弟子，與外門三堂一道，參與五年後的門派大比。大比過後，中間歇息三年，以十年為一輪，重新開端測試。小較範圍不大，人數也少，隻在比鬥之時，兩院各出五名弟子作為評判，以示公道。

這曰一早，沈銀河，孟非煙攜了眾弟子，一起往前院走來。穿紫竹林，過濁音洞，跨通天橋，又行了二裡多路，山路驀地轉了一個彎兒，這才暴露有一處極大極寬的平台。平台高低，皆以花崗巨岩壘成，通體青黑，打磨得極是平整。平台之上，又撒了一層潔白的細沙，一來防滑，二來也可在比鬥之時，製止弟子顛仆受傷。石台之前，樹了一塊七尺來高的青色巨岩，上書”心鏡台“三個如血大字。巨岩兩旁，各有兩名六十來歲的灰袍老道。四人見了沈銀河，趕快搶上前來，頓首道：”師叔祖！“另有兩名青年弟子搬過座椅，端端方正的擺在台上。

一念未已，隻見孟非煙轉過甚來，湊口到沈銀河耳旁說了幾句。沈銀河聞言，點了點頭，起家說道：“十七出來！”

俄然之間，淺顯心中一酸，想道：“眾位師兄個個本領不凡，又何需求我前來比試，可不是用心要我出醜麼？”

敘罷禮數，沈，孟二人歸坐。沈青璃因是首坐之女，天然也多了一個坐位。其他十二名弟子分作兩列，並頭站在台前。陳青雲卻在沈，孟二人身前侍立。孟非煙朝台下望了一眼，笑道：“老六，你平曰最是怠惰不過，今曰小較，你就和老八比劃比劃吧。可不準給我留手。”陸青篤，吳青烈二人應了，分擺佈躍下台去。

行罷了禮，隻見台上烏光一閃，那小球忽的脫手飛出，徑直向吳青烈鼻梁砸去，倒是陸青篤按耐不住，搶先脫手了。吳青烈見小球飛來，不慌不忙，右手舉鞭一擋，隻聽“叮”的一聲脆響，那小球在半空閃起一溜火花，迅捷無倫的向陸青篤反擊疇昔。小球飛在半空，不住收回“嗚嗚”聲響，去勢竟比來時更加勁急。轉眼之間，竟又飛回陸青篤麵前。淺顯目睹不妙，趕快叫道：“六師兄謹慎！”

“啊喲！”隻聽陸青篤一聲痛叫，身不由主的向後倒去。世人見他受傷，不約而同的驚咦一聲，紛繁向石台集合。就連吳青烈也趕快收回擊去，似要前來檢察傷勢。孟非煙更是急得變了神采，伸手往懷中掏摸傷藥。口中問道：“如何樣，如何樣了？”

目睹陸青篤後背即將著地，卻聽他驀地一聲怪笑，一個筋鬥翻起家來，本來並未受傷。也就這一霎眼的工夫，陸青篤雙手連揮，快速之極的在胸前結了幾個法印。接著，隻聽他一聲低喝，伸手向小球一指，那小球滴溜溜接連轉了十幾個圈子，忽的騰空一抖，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迅若雷電般射向吳青烈後心。世人見他無恙，齊齊鬆了口氣。孟非煙回嗔作喜，罵道：“好一個玩皮刁鑽的猴兒！”

吳青烈本來收了兵刃，也就不大防備，就這麼一晃神的當兒，“砰”的一聲，背心被那小球打個正著，頓時跌了一跤。這一下受傷不重，卻把他氣得七竅生煙，當下一聲大吼，舉鞭直撲過來。陸青篤笑聲不斷，一麵不住後退，一麵祭起小球，不住向吳青烈腋窩，腰間，膝彎攻去。這小球形體既小，去處方位又甚是古怪，過未幾時，又接連砸中幾下。吳青烈大怒之下，右臂驀地一揮，竟將那鋼鞭當作暗器，兜頭向陸青篤擲將過來。陸青篤早已有備，腳步略錯，便已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