輓歌！[第2頁/共5頁]

“苦竹小兒。”

“臨時抱佛腳，挽了。”苦竹長老哼了一聲，冷冷的道。

護罩豎起，他兀自感覺不敷留意，竟是棄了獨角雷兕，冒死揮動著九幽魔魂刺，佈下一道有一道防備禁製。

“　觀棋柯爛，砍木丁丁，雲邊穀口徐行，賣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蒼逕秋高，對月枕鬆根，一覺天明，認舊林，登崖過嶺，持斧斷枯藤，收來成一擔，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無些子爭競，時價平平，不會霸術巧算，沒榮辱，澹泊延生，相逢處，非仙即道，靜坐講黃庭。”那少女且歌且行，一臉天真爛漫神采，過未幾時，便到了穀中，來到了二人身前。

苦竹長老“嘿”的一笑，不屑的道：“莫非你強弩之末，還能有甚麼作為麼。”

苦竹長老搖了點頭，嘖嘖歎道：“三清道友，你此人一身本領，殺了實在可惜，但是若不殺你，他曰被你養好了傷，我可又不是你的敵手啦，唉，這天邪術袍固然了得，卻畢竟非我之物，如果還了歸去，我怎能抵擋你那鬼神莫測的絕世劍術。”三清孺子哼了一聲，說道：“我還道你當真不怕我的劍術，原來是仗著天邪術袍來著。”苦竹長老道：“是啊，若非如此，我怎能是你的敵手，就算我和天羅前輩聯手，也一定有掌控勝你呢。”三清孺子又哼了一聲。

獨角雷兕猛一張口，一團藍紫色光芒激射而出，隻一閃，便沒入了雲層當中，素問等二人正敢驚奇，驀地裡隻聽一記炸雷聲響，不約而同的麵前一黑，倒地暈死了疇昔。

這番話傳入素問耳中，她越聽越覺不對，暗道：“苦竹老鬼既然追到此處，又豈有不痛下殺手的事理，如何儘撿這些廢話來說，莫非莫非他另有甚麼狡計不成。”一念及此，忙道：“小鬼頭兒，那老怪物引你用心說話呢，你可彆被騙了。”

“轟、轟、轟”

獨角雷兕一聲怪叫，冒死揮動著翅膀，抵擋著這無堅不摧的一劍，但，不管它如何儘力也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劍光穿透它的羽翼，穿過了它的身子，徑直向苦竹長老射了疇昔。

他的心，已經完整亂了。

“有何不敢。”

“嗤。”

星塵沒入劍尖的這一頃刻，三清孺子的臉上，亦浮起了一絲可疑的紅暈，隻一瞬，那紅暈便已退去，繼而化作一片死普通的灰白。

話語聲中，一道熾烈的白光，沖天而起，彷彿暗夜中的一刻流星，轉刹時照亮了全部天幕。

“不，我們的決鬥，才方纔開端。”三清孺子搖了點頭，站直了身子，那矗立的身姿，彷彿暗夜中的一座燈塔，一杆挺直的標槍。

三清孺子笑聲未絕，早聽空中一聲長笑傳來，接著隻見麵前黑影一閃，苦竹長老早已呈現在三人麵前。

苦竹長老一聲悶哼，呆呆的望著那貫穿本身的藐小洞孔，一聲大呼，從半空中墜了下去。

這一刻，再也沒人能瞥見他的身影，就算是苦竹長老，也隻是看到了那一道照亮蒼穹的光芒，那一道燦爛至極的華光。

“咦。”

那是一顆小小的星塵。

“斻昂。”

“且慢。”

三清孺子微微一笑，說道：“我白叟家固然遊戲人間，但從來不屑於哄人，隻等其間之事一了，你們二人自行察看，便知端的。”二人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瘋了，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