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第2頁/共3頁]
“我修道曰淺,天然不如越女人看得這般通透,我之前還在師門之時,常聽各位前輩說到長生的好處,平曰裡隻見大家苦修,個個勤練,巴不得有一曰能超出塵俗,享用那長生以後的大安閒,大清閒,至於有何不好,我卻不曉得了。”越清寒聞言,連連點頭道:
兩人冷靜對坐了好一會,淺顯道:“越女人,夜已深了,我送你歸去罷。”越清寒搖了點頭,淒然道:“你連陪我多坐一會兒也不肯麼。”
正自傷感,忽聽越清寒“格格”一笑,指著他的鼻子笑道:“你此人真不怕醜,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哭鼻子。”淺顯聞言,不由臉上一熱,趕快拭去淚痕,強笑道:“越女人諷刺了,並非鄙人當真愛哭,隻是女人歌聲過分動人,令人難以自控罷了。”越清寒臉上一紅,悄悄啐了一口,略帶嬌嗔的道:
“誰要你來奉迎我了。”頓了一頓,俄然間回眸一笑,續道:
“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淺顯奇道:“咦,我如何胡說八道了。”
堪堪喝到七八杯時,越清寒俄然伸手一指,含笑問道:“平兄,我這望月台景色如何。”淺顯點了點頭,答道:“瑤池瑤池,瓊樓玉宇,即便天宮名勝,想來也不過如此。”越清寒聞言一笑,臉上顯出兩團紅暈,明顯心中甚是高興,淺顯一昂首間,隻見她含笑盈盈,眸光似水,酒氣將她粉頰一蒸,更是鮮豔萬狀,淺顯隻瞧得一眼,便忍不住心中砰砰直跳,剛忙把頭轉了開去,
淺顯忙道:“不,不是的,你愛在這裡喝酒說話,我便陪你。”越清寒微微苦笑,緩緩的道:“偶然候我自個兒想,倘若我未曾走上修真這條門路,未曾練就元神,長生不死;隻不過是一個淺顯人家的女兒,那該多好,平兄你說,長生不死有甚麼好。”
淺顯問道:“那人是誰。”
越清寒哼了一聲,蹙眉道:“那老鬼橫行天下之時,你這小子還不曉得在那裡呢,如何就會曉得他的名字,若不是他,我們水月宮又何故被大荒教死死壓抑,乃至於一向抬不開端來,這等不利事兒,說它何為麼。”淺顯碰了個釘子,頓時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越清寒微微點頭,說道:“是啊,再美的風景,也有看膩的時候,更何況我在這裡,已經待了一萬多年,你說,莫非我不感覺煩厭麼。”淺顯聽到這裡,不由得吃了一驚,但轉念一想,她既已得了長生,那麼待了一萬多年,也希奇,因答道:“是啊,那天然是膩味得很了,你既有這等無邊神通,按理說天下之大,無處不成去得纔是,為何卻在這裡待了一萬多年。”
淺顯點了點頭,隨即歎了口氣,不無遺憾的道:“隻可惜再過不久,我便要分開水月宮,回到自家門派去了,女人這般濁音雅奏,隻怕今後再也沒有機遇聽獲得了。”越清寒心中一急,一掌控住他的袖子,急道:
越清寒哼了一聲,嘲笑道:“百損阿誰小鬼算個甚麼東西,如果我親身脫手,便是一百個,一千個一起上來,我也一把就捏死了,底子就不敷為患,我真正難以對於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