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第1頁/共3頁]
“我……”童霏遊移了一瞬,視野落在不遠處的桌上,軍醫臨走前留下的傷藥和繃帶,因而對昭姬道:“我這巾帕濕透了,可否煩請再去軍醫處尋一塊來?”
李傕見被那二人包抄,乾脆勒馬,回身問那小將:“你是何人?敢不敢與本將軍單打獨鬥?”
華佗再次為童霏診脈,半晌後笑道:“將軍的脈象……異於凡人啊。”
呂布不曉得她在擔憂甚麼,順勢接話道:“弟妹放心,此前名醫華佗遊曆至此,我已命人去請了來,正在偏廳候著。雖說有軍醫給的傷藥臨時冇有生命傷害,但箭要儘早肅除才行。”
童霏隻好對她淺笑著,再去看她身後的那人,隻見來人是一個慈眉善目、精力矍鑠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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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傷口讓人不忍直視,昭姬隻看了一眼,便覺心也跟著一跳一跳地,她趕緊接過染血的巾帕,起家往門外走去。
肩膀處俄然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將那影象一絲一絲從麵前抽離。童霏驀地驚醒,該換藥了。
童霏冇有答覆。
童霏下認識向一側躲去,衰弱地伸開眼,見是昭姬,有些吃驚,問道:“你如何來了?”
此人如何不曉得好好庇護本身呢?一上了疆場就全然不顧了麼?
昭姬見她一臉的倔強,又不好說破甚麼,隻道:“箭傷非同小可,夫君……莫非不信我麼?”
比如,你不想曉得我為甚麼走了又返來?為甚麼是本身一小我返來?為甚麼中箭了結不要人醫治?為甚麼……不肯讓你為我換藥?為甚麼不問呢?
華佗長年在外遊醫,甚麼新奇奇特的事情冇有見過,初時為童霏診治之時,昭姬要求他讓其他人都在外等待的時候,他已經有些不解,到真正為童霏評脈才瞭然,也確切驚奇了一番。
這兩人都絕口不提本身身份的話題,更令童霏感覺鎮靜。他們不提,她也就不主動問起,因為她模糊感覺這事還冇有到天下皆知的境地,不然現在在這病房裡的,又豈會隻要昭姬與華佗二人。
昭姬輕歎一聲,“如果你說的是這件事的話——”她的目光輕飄飄地落至童霏胸前,又持續說道:“我一早已經曉得了。”
童霏心中非常不解,但願華佗能夠明白示之,她問華佗:“先生既已為我評脈,為何……”對我的身份隻字不提呢?
華佗又為童霏開了一副方劑,對昭姬道:“這傷固然未傷及骨頭,倒是令將軍失血過量,氣血兩虛,此後還應細心保養,夫人當悉心顧問。”
如此一來……本身的身份已經暴光了嗎?
他感慨著,這人間,當真有人不愛紅妝愛戎裝。
那使槍小將也緊緊跟隨厥後,長槍在手,舞動生風,接連挑倒沿路敵兵。
華佗撚鬚笑道:“老夫隻是做了醫者當作之事,將軍不必掛懷。”
童霏心知他意有所指,如此表示恰是為了要奉告本身,此事他並冇有張揚。童霏低頭不語,因著昭姬還在房內,不曉得昭姬是不是也已經曉得了?
“你不想活了嗎?”昭姬快步走至床前,想要檢察童霏的傷勢。
天氣漸漸陰沉了下來,暴風捲得沙塵漫天。
冇有久彆相逢的高興感受,昭姬在瞥見童霏的那刻,隻感到無儘的心傷。隻見童霏正躺在床上,左肩上斜插著一支箭,銀色的鎧甲已經被鮮血染紅,她右手按在傷口上的巾帕也已經被暗紅色的血跡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