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允諾[第1頁/共2頁]

“是。”慢條斯理地點了點頭，想起本身偶然中撞見的一幕，清顏的眸子頓時深沉得看不見底：“出宮的時候倒是可巧遇見了和大人，他正在禦花圃中教皇後孃娘彈琵琶。”她倒是挺獵奇麵前這個似是由冰玉砥礪成的人物在得知本身戴了綠帽子以後會有甚麼樣的反應。以高湛的奪目，他毫不成能不曉得胡氏與和士開之間的貓膩，而她要做的，就是把這統統給攤到檯麵上來，也算是變相地給孝瑜助了一把力。

“這倒是沒有。”悄悄地笑了笑，清顏的神情並不粉飾地帶上了些許調侃：“當時就皇後孃娘與和大人在，看那模樣似是一曲正至**，臣妾不敢打攪，天然是早早就辭職了。”說甚麼？和士開能跟她說甚麼，此人這話的確問得莫名其妙。

而既然連天子陛下都出動了，那北齊的一眾親王貴胄也就沒有了免俗之禮，當下那是傾巢而出，直把那本來蕭瑟的十裡城郊站成了京都繁華場。

明眸掃過那置身人堆當中、顯得八麵小巧的和士開，清顏的心中逐步湧上一股詭異的感受。不知為甚麼，高湛方纔的反應加上和士開那日察看她的眼神，竟讓她無端地感覺這此中的啟事和本身有關，並且那感受來得分外激烈，彷彿容不得人有涓滴的質疑。

坐在郊野長亭的石椅之上，高湛一邊喝著宮人傾倒的茶水，一邊淡淡地掃過那彷彿壓抑著孔殷心境的倩影，如冰雪初融般的嗓音不由緩緩響起：“依沿路傳來的動靜所說，雄師進入都城範圍少說也得有半個時候，還是過來坐著等吧。”

本來就隔得不遠的間隔，因著清顏的落座而更加切近。清顏毫不思疑，如果此時高湛想低聲對她說些甚麼，隻怕連身後陪侍的宮人都不成能聞聲分毫。苦笑著接過一旁遞來的茶盞，她埋首飲茶，主動忽視不遠處人群中那幾道滿懷憂心的炙熱目光。大師可都瞥見了，她也是迫於淫威才坐這兒的，毫不是她心甘甘心。

乍聞這少有閃現的暖和語氣，清顏下認識地轉頭望了他一眼，視野觸及長亭以外那簇擁著的人群，當即便是清淺一笑：“多謝皇上體貼，臣妾不累。”

“和士開此人不堪大用，不過現在朕身邊，能懂朕心機的人未幾。”手指敲擊的行動停下，高湛的話聽起來像是在解釋：“若你是來給孝瑜當說客的，那就大可不必了。”

“過來坐下，這是朕的旨意。”本就冰寒的嗓音刹時冷意更甚，直駭得一旁的宮人都打了個顫抖，不著陳跡地向後就挪開了幾步。天哪，皇上的氣勢也實在是過分驚人了一些，蘭陵王妃不怕，倒是苦了他們這些小蝦米了。

平秦王高歸彥冀州造反一事，終是被蘭陵王高長恭以鐵血手腕一網成擒為成果而掃尾。齊帝高湛龍顏大悅，於蘭陵王回京這一日親身前去城外十裡地相迎，這在北齊汗青上，但是從未有過的光榮。

“和士開？你瞥見他了？”苗條的手指悄悄扣著石質的桌麵，高湛的神情看不出有甚麼竄改：“你們可曾說了甚麼？”

深深地凝睇了她好久，高湛隻從她眼中讀出了誠心和等候，心下微微一動，他竟然捨不得讓她眸底的光芒暗去。半垂了眼瞼不讓本身和她對視，他的聲音安穩如昔：“好，朕承諾你，在他不觸及朕底線的環境下，朕毫不會對他脫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