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章 向來癡[第1頁/共2頁]

兩人的酒菜剛過半，馬府管家在門口道：“有一名女人在府外求見少爺。”

“老爺。”

殷水流和天南少民交換多有不便，他在鎮沅借住的寓所，是漢人大茶商馬江林的宅院。

殷水流有些皺眉，口中咀嚼的行動微頓。

殷水流初臨天龍位麵見到馬若的時候，這個畫癡便隻帶著一個小廝。

這是殷水流最看重馬江林的一點，因為對方的身份能為他供應這個位麵疆場的諜報。不然殷水流在重重防備下，早就學《那一劍的風情》位麵，躲在山坳坳裡當三個月野人去了。

殷水流勃然色變。

馬江林著令仆人開席上菜，有些為莫非：“小兒惡劣，倒是讓殷兄弟見笑了。”

孰料――

他師從郭熙不但善於山川畫，也擅流連青樓畫仕女圖，更加了形神皆得繪百獸圖，經常偷削髮門竄入山野。

“殷大爺。”

若非他路過，瞧著對方是一個儒生打扮的年青人，或許能清楚這是天龍位麵的哪年哪月，激射出一枚劇毒冰魄銀針，這主仆兩人便會喪命在虎口之下。

誰曉得黑袍老爺明天用不消三餐，要不要洗漱沐浴……

對方是一個深不成測的妙手。

馬江林有些不悅道：“甚麼女人？”

仆人答：“昨日便回了。”

馬江林初時狠不下心，最後見實在不像話，隻能托乾係將馬若送到中原拜師蓬萊派門下。

書房方向傳來怒斥聲。

兒子當了三個月蓬萊派弟子，便自行背叛師門，另投彆人門下，這個徒弟不是武林人物，而是北宋畫道名家郭熙。

日頭已經西沉。

“看來天龍位麵的六合奧妙對於內息法門的滋補並非是無窮製。每晉升一重境地，這類滋補便會少一分。並且這類滋補也分功法和資質，不然天龍位麵的江湖人早已經各處一流境，讓絕頂滿地走，宗師不如狗……”

那疆場之意從何而來？

他耐不住苦疼，自少便厭武，偏生老太太寵著，萬事都依著他，他想乾甚便乾甚，他想畫甚就畫甚。

馬若癡畫。

馬府管家應是，他去冇多久，房外忽地響起一聲嬌笑道：“怎地見你家少爺一麵都這麼難，可惜天南之地，可冇有人能擋住著我去哪。”

殷水流道了聲好，也不需仆人前去佈告，他自假山巷子疇昔，未幾時便到了。

鎮沅是滇南小城，位於哀牢山和無量山之間，屬大理國八府當中的威楚府統領，在天南這個多民族地區，鎮沅自也漢人少，而多彝、白、哈尼等族。

配房外有很多的腳步陳跡，那是馬府仆人留下的。

這和幼年惡劣無關，和興趣愛好有關。

隻能每隔一段時候便來看看。

殷水流冇去理睬。

殷水流笑容問道：“你家仆人返來冇有？”

此人雖是商賈，倒是江湖人出身，在鎮沅半白半黑，少有人惹，不止和無量劍派交好，和中原很多武林人物都有頗多交清。

推開門。

這是兩個月來的常例。

比及馬江林聞訊雷霆大怒，親赴中原將馬若帶迴天南時，馬若已成為再難轉頭武道的“畫公子”。

殷水流和馬江林的乾係不是純粹威脅者和被威脅者的乾係，此中更多是施恩者和報恩者的乾係。

殷水流與他同飲一杯。

仆人們端茶送至，殷水流坐在椅上冇等多久，一臉煩悶的馬江林便急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