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天命所至[第1頁/共5頁]
聽了周北南的話,孟重光和九枝燈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在發覺對方神態後,對視一眼,又同時各自緩慢調開視野。
周北南誠懇不客氣:“那孩子在哭啊。不過是幾文錢罷了,你有冇有憐憫心?”
孟重光已經曉得下一塊鑰匙碎片的下落了,是時候殺掉他了吧?
曲馳有些無法,對周北南道:“北南,你來試一試吧。”
……徐行之畢竟是丟了匕首,向後仰倒,用手背搭上了額頭。
徐行之正同孟重光群情著甚麼,見九枝燈返來,便拉他坐下,指著劈麵問:“你們倆聽聽,那女人的琵琶彈得可好?”
九枝燈頓時紅了臉頰,抿唇點頭:“師兄,那是煙花之地,不成……”
孩子搖點頭,將桌上的水線朝著西方引去。
——孟重光的眉頭糾著,方纔還紅潤的唇也收了起來,死死抿作一條線。
徐行之摸小狗似的擼了擼他亂糟糟的長髮:“乖。跟我說,你看到那群怪物往哪兒跑了。”
孩子不答,先淚眼汪汪地瞧了一眼曲馳。
九枝燈瞟了孟重光一眼,冇多言聲。
徐行之端著茶杯,豎起一根手指來:“行啊。一百靈石。”
收好匕首後,徐行之任勞任怨地把孟重光安設到床上去。
與徐行之同坐一桌的九枝燈用本身的茶杯倒了一杯茶, 默不出聲地為老者捧去, 又將懷頂用一葉嫩荷葉包著的乾糧取出, 遞與老者。
徐行之:“……周瘦子你是不是要死。”
孟重光卻捧著臉頰,冇心冇肺地笑著打斷了九枝燈的話:“好呀,跟師兄在一起,去那裡重光都高興。”
曲馳亦有些無法:“漸漸來,彆急。”
周北南看都不看他,對少女道:“前次我同你徐師兄去首陽山緝拿逃亡鬼修,事畢以後,他說要帶我去裡見地見地那些個銷金窟,說得像是多見過世麵似的,成果被人家女人一拉褲腰帶就慫了,說彆彆彆我家裡媳婦快生了,拉著我撒腿就跑。”
曲馳:“……”
向來沉默的九枝燈也出聲替徐行之說話:“……周公子,師兄不是冇有憐憫心的人……”
目睹氛圍不對,好脾氣的曲馳再次站出來打了圓場:“好好,你們不要辯論,一百靈石便一百靈石吧。”
徐行之扭過甚去:“曲馳,你行不可啊。到底能不能問出來?”
很快,這隻或許是屬貓的老妖精在他的輕撫下睡了疇昔,蜷著身摟住他的膝蓋,小貓崽似的熟睡,疏鬆的雲發在他膝頭閉幕開來,手感特彆好。
奉告他能找回兄長的骸骨,對這孩子而言,要比虛無的安撫更合用。
徐行之拍了拍孟重光的腦袋瓜:“哭誰不會。重光,你也哭一個。”
徐行之敲了敲桌子:“如晝,你去嚐嚐看。”
當然,向來秉承“好死不如賴活著”看法的徐行之不會這麼等閒去死。
見狀,徐行之內心更稀有了。
站起家來時,元如晝偷偷用手背輕貼了貼滾燙的臉頰,又對周弦使了個眼色。
與其那樣,他不如在這裡拿匕首抹了脖子潔淨。
他本日應敵,約莫也是折損了很多精力的,睡一睡也好。
徐行之:“少在我師弟師妹麵前廢弛我名聲啊。”
少女這才展顏,笑嘻嘻地颳了刮臉頰,去臊徐行之。
一旁的茶館伴計搔搔頭皮,替孩子解釋說:“這孩子我見過兩回。他們這個梨園子長年在這大悟山四周演出。傳聞那班主婆娘是個悍女惡妻,罰起這些小學徒來,彷彿是跟他們上輩子有啥仇怨似的,偶然候後半夜還能聽到這些挨罰的小東西在哭,哭聲跟小貓崽子似的,叫民氣刺撓得慌。這不,那婆娘還得了個‘鬼見愁’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