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又是年關近[第2頁/共3頁]

“顧譚。”顧心輕聲叫了一句。

顧譚哎了一口長氣：“哎那倒也冇有，不過比這個更慘，呐，你看。”顧譚說完把袖子撩了起來，兩條血紅的印子。

顧心心想：哼，步行？步行一輩子走不完不是很普通。吳楚鄭就這三國麵積，我開個小車兩天時候最多兩天時候我能繞著國境線繞上一整圈。

顧心呆呆的看著滿嘴油花，嘴裡塞滿肉乾的顧譚，驚的說不出話來，要不是看著顧譚還在一塊一塊的往嘴裡塞肉乾，顧心都覺得顧譚內心也藏了一個聰明的靈魂。顧心豎了豎大拇指：“看不出來啊，你還是聰明的很啊！”

顧心揉了揉臉，不想了，不想了。明天陪爹去山上砍柴，順道再看看阿誰神仙一拳打出來的泉水，哪有甚麼人能一拳翻開山嶽，打出泉眼啊，拳頭有那麼硬，也冇那麼大啊。

“他是夫子，我是門生，夫子打門生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爹啊，明天我也想陪你去砍柴，再說了，年底了山上的木楓果也該熟了吧，采些返來給娘吃，想想三年前，娘不知很多高興？”顧明想到了這一茬：“哈哈，那倒也是，那可說好，到了山上可不能亂跑。打完柴火，我們早早的下山。”

“你爺爺跟我講過後山頂上的泉水是好久好久之前神仙用拳頭砸出來的，你說這是真的嗎？”顧心靠著樹乾問顧譚。

顧心起家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土說：“我歸去了，你也早些歸去吧。莫要讓六爺擔憂，本來明天你就放學晚了。”“曉得了，心哥。”顧譚站起家來，“走了，心哥。”“嗯，走吧。”

顧心瞻仰著天空，麵露神馳之色：“這年代的夫子當的真是幸運啊！我都有點戀慕了。”

顧譚從前麵遠遠走來點頭晃腦的跟上來，手裡舉著兩本書來回閒逛。顧心站在原地等著顧譚走上前來。顧譚走到跟前，把那兩本書遞給了顧心：“心哥，你要的《閒談雜記》，我管夫子借的。夫子有話要我帶給你，夫子說，你這些年病也好全了，身材也利索了，該進私塾讀書了，你現在也聰明，已經自學這麼久的光陰，也能識文斷字，早日進私塾學習賢人之道，不要老是沉迷於這些閒文異事上。”

“嘿，心哥！”顧心正往前走呢，前麵傳來了一聲呼喊。顧心轉頭一看，本來是顧譚。顧譚是六爺的孫子，六爺就這麼一個寶貝孫子，天然是寶貝的不可。顧譚在六歲的時候就被六爺送進了私塾，早早地識文斷字。長輩的胡想自是出奇的類似，也是但願顧譚將來有一身的才調，將來插手科考，獨占鼇頭一舉成名，做個達官朱紫，光宗耀祖。

翻到雜記最後一頁，有兩行小字，筆跡看不太清楚，也不知是哪位旅人寫的——邊疆百國，也不過北洲一隅，泱泱北洲，也不過甚麼一角。

到房間以後，把油燈放在窗前，從枕頭底下拿出那兩本《閒談雜記》。房間裡很溫馨，隻要油燈燃燒的吱吱聲和顧心嘩嘩翻書的聲音。

來到大樹底下，兩人盤膝而坐，顧心把一個紙包從兜裡取出來，攤開在正中間。暗紅色的肉乾，看得顧譚是口水直流啊。顧譚昂首看著顧心，顧心刹時瞭然：“吃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