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心兩用[第2頁/共2頁]

一會兒，世人都吃完了，石碧玉自去清算碗筷，石秦氏道，“天寒地凍的，道長早晨可否屈尊在柴房將息一夜，我叫楓兒在廚灶生火，固然粗陋，倒也不會凍著。”

石楓楞了楞，想了想，“彷彿也不止是做這些，但如果要雙手一起做的，我也分不脫手去做，比如射獵時一手握弓，一手搭箭，我就分不脫手做其他的事，但如果是兩隻手能彆離做的，倒也能夠。我也能一隻手垂釣，一隻手削箭頭之類。”

羽士重又坐下，挽袖道，“石夫人，請。”伸左手食指搭在石秦氏右手脈關。

石楓隻覺對方二指非常冰冷，模糊間一股冷氣透入本身材內。

石楓大聲道，“隻要能治好我娘，你叫我做甚麼都行。”

道人一拂袖，“你母親的左腿股骨壞死，血脈不通，如何能治？比如人死不成複活，斷肢不成複續，若能治好，這世上就無不死之人。”石楓仍然叩首不止，“道長必有良方。”

道人沉下臉，“我已經幫你母親開了藥方，莫非你以為貧道是隨口利用你們不成？”“豈敢，我是請道長再救救我母親的腿疾。”

石楓找了根乾柴，一劈兩半，彆離放入兩邊灶台，“我父親歸天早，娘切身材又不好，從小我一邊要做小妹的米糊，一邊要給母親熬藥，兩邊都急，我就試著兩件事一起做，厥後漸漸就風俗了。”

羽士笑了笑，“無妨。貧道自有去處。承蒙寵遇，無覺得報，貧道略通醫書，可否為石夫人把評脈。”

羽士目光明滅，走過來，“孩子，你伸脫手來。”

奇的是石楓右手竟然另拿了一把剪刀，在剪另一份藥材，他雙手統統一剪，各做一事，竟是毫不牴觸。

石楓道，“道長必是風塵異人，想來另有好體例。”

羽士閉目半晌，心中暗歎：可惜可惜！展開眼道，“天酬孝子，看來這項本領也是上天看你家道貧寒，方賜賚你的。”說完，回身出了廚房，自去屋簷下，盤膝打坐，再不發一言。

並且，各種藥材措置各不不異，或切片，或切塊，或打成末，或去殼取籽，石楓做起來絕無停頓。

“那太好了。”石楓大喜，他家道貧寒，一向有力延醫為母治病。

“你這話如何講？你如何必定貧道必然能治好你母親的病？”羽士“哦”了一聲，大為驚奇道。

道人旁觀很久，目中閃過一絲憂色，道，“石楓，你如何會雙手同時做兩件分歧的事情？”

“我不曉得，大抵是從小風俗了吧。”石楓一邊繁忙著，一邊憨笑答道。

“哦，這是為何？願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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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石楓已將飯菜端上，飯食非常簡樸，一人一個高粱饅頭一大碗魚湯，菜就是一個炒筍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