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修字)[第3頁/共4頁]
高楠見不得她哀告,便暗歎一聲住了口,蕭峻聞言卻微微一笑,清楚不覺得忤的模樣,開口說道:“此一時彼一時。當日我那樣說,是因為我蕭家人丁薄弱,二房的榮哥兒又長年不在家中,就算是想給姝姐兒找個伴兒一起學習都不輕易。而姝姐兒的身份,又分歧適隨便和外人脫手。可現在,既然康卓他來了我們蕭家,那趕一隻羊也是趕,放一群羊也是放,不如高先生就辛苦一下,也同時教一教他吧?”
在高楠的惋歎以後不久,蕭峻就把蕭靜姝和高楠一起叫去了他的書房,說是有話要說。
說到了學業閒事,本來也正饒有興味的看著這一對小後代的眉眼官司的高楠一瞬轉為正色,她答道:“姝姐兒一貫勤奮,不過她客歲就已經完成了鍛體,我當時便和府君說了,她差的不過就是火候和與人脫手的實戰經曆罷了,我現在每日也就是催促她本身多加練習。不過……按府君的意義,她既是閨閣弱質,底子無需和人脫手,以是現在談不上甚麼進益不進益的了。”
實際上,之前在同仁堂裡,他們也不過隻是倉促一瞥,相互更說不上有多深的印象。
蕭靜姝模糊皺了皺眉,她倒是冇想到,此人說的如許的理直氣壯,彷彿真是她傷害了他的豪情普通。
蕭靜姝可冇感遭到他這時候的情感,她正愁呢,這康卓說的,前一半估計是真相。他被人追殺……唔,看他的臉,她猜他就是那位儷大將軍在外頭的私生子,這件事,她爹前次和她說話,漏出過一點口風,說是儷成在信裡提過看到他的這事兒,那封信,也就儷家的兩伉儷看過,那跑去康家斬草除根的,又會是誰呢?
康卓話裡很有不儘不實之處,或者是坦白去了很多樞紐,他對她的信賴,還冇有到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的程度。
那日,他身上是麻衣布袍,陳舊不堪,衣不蔽體,現在倒是一身天藍色絲織長袍,雖還是顯得瘦,可神清骨秀,俊眉修目,就連瘦也瘦的多了幾分書卷氣,那雙碧藍色的眼睛如大海一樣的清澄,傲視之間似有水波流連,那清俊高雅的皮相半點看不出來之前的狼狽不幸。這可真是……人靠衣裝啊!
蕭靜姝悄悄歎了一口氣:“我看的出,你心底有仇恨有未儘之仇未完之恨,有如許的家仇,你今後的路怕是崎嶇難行,我看的出你是個有毅力有誌氣的人,也有決計和勇氣,我並不思疑,你隻要對峙,遲早會達到本身的目標。可我們誰都隻要一輩子,偶然候,人生不是隻要苦痛兩字的。我隻想勸一勸你,走在複仇路上,也不要健忘看一看你四周的風景,留意一下那些至心對你的人,起碼,不要孤負了旁人的至心。”
命在瞬息,走投無路,迫不得已……
他想了一想,抿緊了嘴唇,很當真的向著蕭靜姝拱了拱手:“蕭大娘子,你說的對,是我考慮欠周,我欠你一個交代。”他看了看她,“我當日命在瞬息,走投無路,乃是迫不得已,但到底是操縱了小娘子你,我也的確是冇為你的名聲考慮過,小娘子討厭我,也是應當的。”
目送著她拜彆的背影,康卓非常糾結的感遭到,這位小娘子和他之前所猜想的,實在一點也不一樣啊……好難……利用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