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下殺手[第1頁/共4頁]
保險起見,她還在那天的晚餐中,插手了一些安眠藥,量不重,就算最後警方檢測出來也不會思疑是她用心要暗害本身的丈夫。這安眠藥都是她從合法路子開來的,幾近左鄰右舍都曉得,丈夫這幾年對她不好,她有些神經衰弱,如果不吃安眠藥會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
兒子說:如許的爸爸好巨大,他長大也要成為爸爸那樣的人,但願媽媽明天就教他殺雞,為今後去殺人做籌辦。阿誰時候兒子八歲不到,就那麼個子小小的小人兒,本來應當天真爛漫,議論起殺人來,像用飯喝水那麼簡樸,他一點都不感覺這是不對的行動。並且他握著趙霞的手,表示趙霞蹲下來,在她的耳朵邊上悄悄地說:“爸爸不讓我奉告你,實在他已經跟我說過好幾次殺人是多麼多麼成心機的事情。一開端我也感覺這不好,但是爸爸說,在這個社會上,有本領的人就是要殺掉冇本領的人的,我長大想當個有本領的人,以是我必必要學會如何去殺人。”
有那麼一刹時,她想疇昔報警,但終究放棄。沾了血的衣服和那把凶器,早在本身發明的時候就被丈夫本身措置掉了,她手頭冇有任何證據來左證本身說的都是實話,旁人隻會覺得,是本身與丈夫比來幾年老是吵架乾係不好,纔想出這麼個凶險的招數來誹謗人家。本身一擊不中,到時候必定是要虧損的,哪怕她走了****運,差人信賴了她,朱懷軍是會支出代價,但是本身的兒子也會一輩子被貼上殺人犯之子的標簽,這是趙霞不肯意看到的。以是報警這條路行不通。
老天爺呀!她到底做錯甚麼,要讓她遭如許的罪??她本來那仁慈、誠懇的丈夫那裡去了,作孽啊,作孽啊!
兒子眨巴著懵懂的眼睛,一臉渴念地問:“爸爸,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不是在跟我編故事吧?殺人是甚麼感受?好玩不好玩呀?”喝到興頭的朱懷軍想都冇想就答覆:“好玩兒,好玩極了!殺人比殺雞成心機多了。你看過殺雞吧?雞才那麼丁點大,才流一點點血,冇幾下就撲騰完了。”他冇心冇肺地大笑出聲:“但是人不一樣,人那麼大個,有好多好多的血。你刺一刀,噴出來一些,再刺一刀,還會噴出來一些。並且人血是溫熱的,噴在手上的那種感受,實在是太美好了。如果有機遇,我但願能再殺一個再體味體味那種主宰統統,掌控統統的成績感。”朱懷軍記念那次殛斃時,眼中是毫不粉飾的巴望。
這些還屬於能夠容忍的範圍。畢竟朱懷軍自受傷昏倒醒來後,她就一向處在他的家庭暴力當中,被拳打腳踢幾近已經成了家常便飯,以是她並不是很驚駭精神上的虐待,最讓趙霞感到驚駭的是,朱懷軍古蹟般不藥而癒,在床上大逞威風就是自從他殺人以後纔開端的,朱懷軍本身也承認了這一點。但是比來一個月的伉儷餬口,朱懷軍較著不像之前一樣有精力折騰,每回都是草草了事,然後低著頭不說話。隻是一根接一根地抽菸,趙霞偶然候多問兩句,朱懷軍就用想殺人的目光盯著她,讓趙霞再也鼓不起勇氣去跟朱懷軍說內心話。伉儷兩個常常相顧無言,趙霞想安慰他的話就更無從提起了。
街的拐角有一台公用電話,趙霞抬高了嗓音,假裝初睡未醒的模樣打了讚揚電話,然後又隱回黑暗中,等候阿誰讓她感覺既熟諳又陌生的身影呈現。